秦铮身子靠在椅背上,似乎没看到谢芳华的眼神,对她漫不经心地说话,“今日我去忠勇侯府,正赶上谢氏几房的夫人去给老侯爷送年礼。”
谢芳华不以为意,谢府族人向来一边暗中想将她哥哥拉下马迫害了,一边讨好着她爷爷,还有没几日过年,这时日去送年礼也不稀奇。
“谢氏一族今年成年的女儿据说不少,今年的宫宴想必很热闹。”秦铮又道。
谢芳华心思一动,看着秦铮。
秦铮看着她,“我今日和忠勇侯做了一笔交易,你想不想听听?”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
秦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攸地一笑,将脑袋枕在椅子的横梁上,闭上了眼睛,“料你也不想听这些闲事儿,算了,不说也罢!”
谢芳华忽然将手里的书卷对着秦铮的脑袋砸了过去。
眼看就要砸到,秦铮忽然伸出手接住书卷,闭着眼睛不睁开,对她笑道,“听音,你幸好落在了我手里,否则你这个性子,这样对待你主子,早就死个十回八回了。”
谢芳华冷眼看着他。
“我以为你不想知道这些闲事儿,原来你想知道啊!那爷就告诉你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秦铮将书卷盖在脸上,清越的声音隔着书卷传出,“我对忠勇侯说,若是他在今年宫宴上,能打消让皇叔给我择婚的念头,我就不打他孙女的主意。若是他不能让皇叔打消这个念头,那么,只要皇叔给我选婚,我就将他孙女拖出来给我挡剑。”
“你可真有本事,欺负人家闺阁里的女子,不觉得脸红?”谢芳华事关自己,终于忍不住对他轻叱。
“脸红?”秦铮笑了一声,“那玩意儿爷从来不需要,就算脸红,又怕什么?爷连给你偷布包垫葵水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还怕拖出一个病秧子挡剑?”
“病秧子?”谢芳华竖起眉头。
秦铮反驳,“忠勇侯府的小姐缠绵病榻多年,连人都不敢见,不是病秧子是什么?”
谢芳华没了声。
“她今年最好是晕倒在宫宴上,才不负传言。”秦铮又道。
谢芳华当听不见他的风凉话,反问道,“忠勇侯答应你的威胁了?”
秦铮顿时得意地道,“自然!”
“他怕了你的威胁?”谢芳华不觉得爷爷吃了一辈子的盐,会怕了秦铮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