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去?”侍书轻声问。
谢芳华“嗯”了一声。
侍书点点头,刚要离开,一位看守大门的小厮匆匆来到,他立即问,“什么事儿?”
那小厮立即停住,对侍书道,“宫里的秦怜郡主来了,说要见小姐。”
侍书一怔,转回头看向屋子里的谢芳华。
谢芳华自然听了个清楚,笑了笑,对外面道,“正巧了,你去回大长公主府的拜帖,就说秦怜郡主来做客,我今日抽不出空来,改日我身体好了也有了空闲再去大长公主府坐。”
侍书点头,对那小厮挥挥手,那小厮意会,二人连忙出了海棠苑。
“侍画,你去将秦怜郡主请进来。”谢芳华对侍画吩咐。
侍画应声,连忙走了出去。
谢芳华想了想,对侍墨吩咐,“去端一碗汤药来,府里有松花粉吗?放里面一些。”
侍墨一愣,“咱们小厨房里一直随时备着汤药,我这就去给小姐端来。松花粉也有,但是世子说小姐对松花的粉敏感……”
“就因为我对松花的粉敏感,才要你去拿!”谢芳华笑了笑,“面对秦怜,我总不能再吃一味犯心悸心痛的药来对付她。可也不能这副样子完好地被她所见,她若是知道了,便瞒不住与她知近的人了。比如皇后,比如远在漠北的秦钰。必须想个法子。”
“奴婢这就下去给您拿来。”侍墨意会,连忙向小厨房走去。
谢芳华站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副棋盘,放在桌案上,摆开棋盘,径自一个人下了起来。
不多时,侍墨端来了一碗汤药,放在桌案上,汤药刚放下,顿时满屋的药味。
谢芳华皱了皱眉。
侍墨看了谢芳华一眼,将手里拿着的纸包打开,洒了些松花粉在汤药里面,又用筷子调匀。轻声道,“汤药是温的,小姐,您要喝吗?”
谢芳华点点头,断过药碗,喝了两口,然后轻轻放下。
侍墨不错眼睛地看着谢芳华的脸。只见汤药刚入她口,眨眼之间,她的脸上脖子上便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红疙瘩,比那日宫宴的苍白如鬼更是不遑多让。她一惊,脱口喊了一声,“小姐……”
“没事儿,半日就会褪去!”谢芳华摇摇头。
侍墨松了一口气。
谢芳华拿过一旁的面纱盖在了脸上,透过面纱,隐隐约约能看清棋盘,她继续摆弄棋子。
屋内院外分外安静。
过了片刻,侍画带领着秦怜来到了海棠苑。
谢芳华听到脚步声抬头,见秦怜今日穿着一身锦绣罗裙,没有在宫里穿的华丽的宫装,但也是上好的绸缎,没有带太多的朱钗首饰,不是太过繁重。更没有穿小太监的衣服,显然不是偷偷溜出宫的,她收回视线,等着她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