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不让她去想,摆摆手,不耐烦地道,“娘,您年纪大了,瞎操什么心?我跟子归兄比武了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有必要对您撒谎?”
“也是!”英亲王妃觉得有道理,不再去想,看了谢墨含一眼,对秦铮骂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我也好让春兰给你炖鸡汤补补。”
“都说了是小伤了!”秦铮见谢墨含脸色不善,蓦地笑了,“子归兄自小与我交好,不曾想我有朝一日惦记着要娶他的妹妹。从除夕宫宴我请旨赐婚之后,他一直对我不满,不肯接受我,逮住机会总要找回场子。他是我的大舅兄,砍我一剑就砍一剑吧!至少承认了我这个妹婿。总比我不得忠勇侯府的人待见强。若是不招他和谢爷爷待见,那么,我三年后还如何能娶得到媳妇儿?”
谢墨含偏开头,似乎已经对他扯谎脸不红色不改的模样无语了。
英亲王妃见谢墨含如此,自然是全信了,当着谢芳华的面,她自然是不会去责怪谢墨含伤他儿子,顿时笑着骂道,“活该砍你!依我看砍得还是轻的。竟然有本事静悄悄地瞒住了我。”话落,对谢墨含道,“下次他再惹你不满,你就砍得重些,姨母给你做主。”
依照她和谢墨含谢芳华的娘是手帕交也同时崔氏女儿堂姐妹的关系,自称一声姨母自然也是当得,不矿外。
谢墨含知道秦铮的伤来历必定是不能说的事情,扫了一眼谢芳华,见她低着头,大体也是猜到怕是被她伤的。他扭回头,笑了笑,很是给秦铮面子地帮他担下,“墨含听王妃的,下次他再惹我不满,您给我做主。”
英亲王妃笑着点头,痛快地答应。
“除了十日前这一剑,你何时又沾染了散功的药物了?”英亲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英亲王妃爱儿子,儿子说什么是什么,她虽然聪明,有些事情却是不会去深想。而他虽然对内院之事理不清,但身在朝堂,察言观色,审视识人,自然更敏感一些。
“我哪里知道,就是喝了半碗华儿治病的药。”秦铮不想再让英亲王盘问,皱眉反感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又死不了。问那么多做什么?”话落,对孙太医道,“你能开方子不?不能开方子就让外公给我开。估计外公开的方子比你开的方子好几倍。”
英亲王见他不愿让人探究,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只能住了口。
孙太医一直不得秦铮的待见,他这个受人尊敬的太医院首席太医在秦铮的面前从来是呼来喝去,训来斥去,他也习惯了。恨不得离秦铮远一点儿,闻言连忙道,“您这身体状况如今真是比较严重,老夫不敢轻易开方子,总要斟酌半日。既然崔老在此,能给您开药方子最好不过。”
“那你就一边去吧!”秦铮将手递给崔荆,立即转了一副态度,笑得尊敬,“外公,您给我把脉。”
谢芳华白了秦铮一眼。变脸可真快!
孙太医想着真是同人不同命。
崔荆点点头,将手按在秦铮的脉搏上,只稍片刻,便放下手,对秦铮道,“与孙太医说得别无二致,我这里有一颗药丸,你先服下。待下山后,我再给你开一个方子。”话落,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丸,递给秦铮。
秦铮伸手接过,捏在眼前看,药丸晶莹剔透,泛着浓浓的清香,他问,“这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