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点头,“是啊,我嘴皮子都说干了,皇上也不放。说前两日他还在暗牢里闹腾着要美人了。看来还没关够,放出来的话,他还是改不了,难道我还来求他,还让御史台弹劾他?把他再弹劾关进去?”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
大长公主说着,生起气来,“你说说这郑孝扬,怎么这么混账,暗牢竟然都关不住他的脾气?磨不掉他的秉性。偏偏燕儿还死心眼了,说既然当时选了他,就是他了。”
“那就再关些日子。”谢芳华道。
大长公主叹气,“我倒是也想再关他些日子,可是荥阳郑氏那三人日日磨着我求情,我磨不过,已经答应了他们,说来向皇上求情,放了他。如今皇上不放,我岂不是食言了?”
谢芳华想着原来如此,笑着道,“您是没想到皇上不放他,是不是?怕回府后,没办法与荥阳郑氏的人交代。”
大长公主点头,“所以,我思来想去,便来求你了,你跟皇上说说,让他放了那混账吧。我将他接回大长公主府,亲自看着他,收拾他,磨着他改了混账的脾性。”
“关了十日暗牢,他竟然还没改了脾性,还要美人,那么,您带他回去,有什么好办法呢?”谢芳华看着大长公主,“再说,万一,您逼急了他,他一怒之下,跑出京城,跑回了荥阳郑氏,要毁与金燕的婚约,而金燕,又下了决心,非他不嫁,您怎么办?难道再追去荥阳郑氏?”
大长公主一噎,觉得谢芳华说得有理,“那怎么办?”
“依我看,就让皇上先关着他。”谢芳华道,“十天磨不掉一个人的坏脾性,半个月,二十天,三十天呢?”
“这……”大长公主看着谢芳华,“会不会太长了?荥阳郑氏的人难道一直在京中等着?他们毁同意?”
“他们不同意,就让他们进宫找皇上。”谢芳华想了想道,“如今京中正在文武考,大公子据说也是有才华之人,难道未曾报名?”
大长公主摇头,“这我倒是不知,这些日子,一直想着郑孝扬这糟心的东西,谁还会去想那个郑孝纯。”
“荥阳郑氏一直就有入京的打算,若是报了文武考,入了选,就会在京中久留了。”谢芳华又道,“如今郑孝纯与右相府小姐的婚事儿告吹了,古来便有兄长未婚,弟不能娶的规矩。您回府之后,不如在京中未出嫁的闺阁小姐中物色一番,给荥阳郑氏的大公子另外做一桩媒。反正,以后,大长公主府和荥阳郑氏是亲家了。”
“那郑孝纯比郑孝扬还不是个东西,竟然整出代弟顶罪求娶的戏码来,让我好生窝了一肚子气,如今我还管他的婚事儿?”大长公主不乐意地摇头。
“您回去就告诉他们,皇上要好好地磨磨郑孝扬的性子,关十日暗牢怎么能够?他若是不改了,就一直关着。”谢芳华道,“您给郑孝扬做媒,也是为了他们不再日日去大长公主府烦您。而他毕竟是郑孝扬的哥哥,您若是给他选个妻子,以后也是金燕的长嫂,总比以后金燕面对不熟悉的人来说要好。”
“也对。”大长公主点头,“是这个理儿。”
谢芳华笑笑,不再多说。
大长公主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行,我这就回府,那郑孝扬就让皇上继续关着,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改不改。”话落,对谢芳华笑道,“辛苦你陪了我这么久,我就不打扰你养伤了,等皇上解了你的宫禁,让金燕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