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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顾贺城醒来,脑壳涨涨的痛。
怔了一会儿,睡断片的脑袋才慢悠悠地把昨天的记忆接上了。
……好像半醉半醒间把那小女人吃了啊。
他放轻呼吸,侧眸浅笑看向旁边那床——
空空的,有封信。
顾贺城一下子就醒了,抬手拆开那封信,内容与往年的蜜汁相似——
一张支票静静飘落在床上,纸条上的字体依旧娟秀:
服务不错!
顾贺城:“……姓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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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糯的帮助下,裴珊避过了母上的审问,去了一个小岛散心。
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行,饿了就叫酒店服务,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裴珊突然觉得假期不能白白浪费,这日盛装打扮,去了当地有名的酒吧。
富有异域色彩的东方面孔瞬间吸引了酒吧里人的视线。
音乐轻快,酒吧气氛旖旎,更有大胆的外国男人捧着一束花前来请裴珊跳舞。
裴珊勾唇浅笑,收下了那束花,正要把手放在那人手上时,忽然腰被搂住,十指相扣——她被另一个人握住了手,划着舞步在舞池摇曳着。
顾贺城挑眉看她:“花是能随便收的吗?”
手掌被握得紧,一时半会儿裴珊没能挣扎,又顾忌着旁人的目光,动作幅度没敢太大,只能瞪他一眼:“你想干嘛?”
脑海里忽然想到那句干你,又咬了咬唇,改口说:“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顾贺城笑了笑没有说话。
煎熬着跳完一曲舞,裴珊挣开顾贺城的手,径直往外走。
顾贺城立刻追过来,“等等,我有话要说——”
裴珊头也没回。
“诶。”身后传来低低淡淡的男声,带着些许虚弱,裴珊听到了下意识回头,再看顾贺城的步子不稳,一个大高个儿扶着墙,面色泛着病态的白。
见状,裴珊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身走去,问:“你又怎么了。”
“没事,你先走吧。”顾贺城挤出一抹笑,指腹在太阳穴那儿揉揉。
出乎意料,他居然让他先走?
裴珊诧异,盯了他几秒时候,鬼使神差抬手,手背覆在了顾贺城的额上。
“你发烧了?”
“……没有。”
“没有你别姓顾。”
顾贺城烧到了三十九度,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跳舞的。
她把顾贺城拉回了自己的酒店房间,托酒店服务生买点退烧药回来,喂顾贺城吃了药之后,依旧不放心,来来回回跑,帮他换下额上的毛巾。
过了几个小时,顾贺城睁开眼,意识还有几分不清醒。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裴珊的手。
手长脚长偏偏只缩在床的一侧,看起来像是某种大型犬科生物。
裴珊的手缩了下,终究是没有抗拒,只是僵着声音问:“好些了吗?”
顾贺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眸里红血丝很重。
哑着声:“抱抱。”
“什么?”裴珊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抿唇摇头,抽出手,“不要。”
“抱抱嘛。”顾贺城的目光湿漉漉的,指了指他的胳膊弯处,又说,“睡觉的时候隔壁底下缺了点东西。”
裴珊脱口而出:“你刮腋毛了?”
顾贺城默,用力把裴珊拽到自己怀里抱紧,轻哼了声,“裴珊你是缺心眼吧?”
“……关你什么事。”裴珊开始挣开,那肆抱着她的力气却很大,怎么都挣脱不开,最后,没法子了,气急败坏间说,“你到底想说什么,赶紧说,然后走。”
“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裴珊凝眉,平静道:“我们都没有纯粹开始过,既然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这话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