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暗着急。
有一天,我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练剑?”
师父笑笑,拔出我的小剑,随手一甩,只听嗖的一声,小剑就稳稳的插在院子里的一棵小树干上。然后,师父把小剑递给我,叫我照做一遍。我也学着师父得样子顺手一甩,不但方向偏了,小剑落地的地方离小树老远。
我脸红不服气:“你是大人,力气比我大嘛?”
“是吗?”师傅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一把一寸多长的小飞刀递给我。
我再用力飞出去,又偏了。
我的脸更红了。
师父的嘴巴笑弯了,眼睛笑眯了。
我下不来台了。
我就装小孩噘嘴瞪眼,噙泪欲滴,故意把小脸涨得通红。
南坡师父一看,连忙过来哄我:“没什么!没什么!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师父边说边带我过去坐下。
我看着师父不吱声,等着师父的下文。
“你人还太小,定力不够,腕力不足,眼力不准,这些是基本功,现在知道了吧!练武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是一杵而就事情。必须要循序渐进,持之以恒方能见效。”师父说完看着我。
“我知道了!师父!”我不好意思,看着师父笑。
“知道就好,好好练,可别塌了师父我的面子。小丫头!”他笑着一点我的鼻子。
其实,循序渐进的道理,我当然知道。我不过是上了武侠小说的当。以为有秘籍什么的。想速成罢了。
谁知,天下真的没有免费的午餐。
受教了!
一个月后,师父又给我增加了一门功课,抬腕写字。就是写字的时候要站着,胳膊要悬在空中。
说起来只是一句话,练起来可不容易。几天练下来,练得手都拿不住筷子啦。
我娘心痛得直掉泪:“盈盈,咱不练啦,好不好?”
我当然说不好。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
师父来了以后,一般白天教我练习各种功夫。晚上,就与我帅爹爹在一起喝酒谈天。吟诗作赋。
三个月以后,我所有的功课都练熟了。师父却要走了。
我们全家都不舍得他走,又不得不为他饯行。
师父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丫头要好好练,明年我回来检查你的功课,到时丢了脸,我可不认你!”
从此以后,每年的八月十五,师父就会准时来到我家,教我各种技能。检查上一年的功课,再教新的功课。
师父每年在我家里待三个月就走,不多一天,也不少一天。
我师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可惜,我是个“棋盲”,总也学不好。学来学去,只学会数胜负。师父也就不教了。临了还说:“还算不错,会计算胜负,总算有点用处。”
听的爹娘大笑不止,我尴尬万分,却无言反驳,真是气死人也!
我最高兴的事情,是学会了弹奏古筝。
古筝本来也很难学,但是我太喜欢了,我读大学的时候就想学,可是那时我是个穷学生,既交不起学费,又没有时间。也就没有办法去“附弄风雅”。现在有了机会,就下死命的学。虽然天分不高,也还算过得去。
其中,“书”是学的较好的。因为我有爹爹为我打下的基础。
“画”也学的勉勉强强。
不过,“刺绣”是我最得意的功夫。
因为我很喜欢宋代文同的《墨竹图》,学会刺绣后做的第一件绣品,就是给自己绣了一个荷包。
上绣垂竹一枝,凌空取势,若“龙翔凤舞,”竹枝下垂弯曲而竹梢上挑,旁及小枝或垂或仰,竹叶茂密层次分明。极有韵趣。
淡灰色的竹子绣在白绢上。像一幅水墨画。
说起功夫,师父教给我一些轻巧性的外家功夫。主要是一些防身阻敌,逃跑保命的技巧功夫,只有招式,没有内力。不过,对付两三个平常人,应该是没有问题。
我还有一手得意的绝活,打小石子暗器。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想打谁的鼻子,就决不会打在嘴巴上。
我十岁这年,在我师父的栽培下学会了琴,书,画,功夫。在母亲的教导下,学会了刺绣。
我十岁的那一年,也就是康熙四十五年,我爹爹因为公正无私,廉洁奉公,很得百姓爱戴。因为不贪不求,不拉帮结派,也很得同僚的敬仰。已经官升四品。
一切都按着历史的轨道在向前走。
不由我不心惊胆颤。
我不是很清楚,我爹爹到底是哪一年出的事。只记得是发大水以后的事情。
我决定要去做些什么,绝不能坐等祸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