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一拐他,“我问正经话,不要歪掰!”
十三略一思忖,“都是亲戚,见过几面,还不错,不管人品好坏,姨母婆婆应该不会有错。”
应该不会有错?这是什么话,“你求婚之前问没问过慧如的意思?”
十三觉得奇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问她干什么?怎么?她不乐意?”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哈,看他说得多轻巧,我懒得理他,掉头就走,他连忙赶上,“兆佳氏是问过女儿,女儿没意见我才求的旨意,慧如真的不乐意?”
我冷心,兆佳氏这是干什么,不过事已至此,如水落地,无法挽回,只希望慧如没有心上人才好,还要希望那个叫什么富僧额的没娶老婆才好,不然又是一对怨偶!
第二天傍晚,慧如出嫁,我拒绝了十三没去送行,今天宾朋满座,我不想抢兆佳氏的风头给她添堵。不过我让那个小石头去给姐姐送嫁,顺便看看姐夫的为人,让他伙同弘昌弘暾到时候说几句小舅子该说的话,给姐姐撑腰!暗地让他给了慧如一个鸽子花得荷包,希望她自此平安幸福!
小石头回家说那姐夫人才出众,不过二十郎当岁了。我心里不由咯噔一沉,二十岁才娶亲?难道慧如了解他这位表哥的什么事情才那样子不如意?希望不是!暗中嘱咐小石头,留心姐姐的事情,有什么动向回来告诉我与他阿妈知道!
十三却被雍正委以重任,命总理户部,管理三库事务。雍正照例赐钱粮、官物,十三都坚决推辞未受。从正月十五日后基本一头扑在户部,清理库存账务,及其每年赋税总额,忙了几月对雍正提出了“量入为出”的开支建议,当然得到了雍正的积极相应,并带头在宫中实施,缩减后宫及其皇宫中的各项开支。
二月,不知雍正发什么神经,让小十七也去景山寿皇殿与十四做伴给康熙守灵。不管十三每天回来多晚,我都会熬好了粳米奶子粥等他回来,用师傅开的舒经活络的药方熬汤给十三整条腿泡药浴。舒缓他一天的疲劳,再给他做全身的按摩。每每我做了一半他已经睡熟了。十三因为晚上还带了案卷奏折回家批阅,总是嘱咐我他若睡熟了一定要叫醒他,我又一次实在不忍心,他竟然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是皇上等着要结果。
我也委屈了,我是为他好,“皇上就你一个兄弟?八爷不也是总理大臣?就没见他如此忙?三爷五爷七爷,我看他们个个比你风光也比你轻松!累成这个样子,回家了话也不说了,孩子们没醒你就走了,孩子们睡了你才回来,心怡跟我哼了几次了,还以为你有出门挣银子去了,不要她了。真的不如心怡所说,还不如当初在江南教私塾快活!”
十三见我也烦了,凑上来涎着脸,“这些我都知道,也知道娘子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也知道,你说的那些人,有谁是真心帮助四爷的?当初为了大位,拼死的争斗,现在怎么会死心塌地帮忙呢?不仅如此,三哥还私纳浮粮,五哥九哥伙同董鄂家的纳兰家的一起囤粮哄抬粮价,十哥到处瞎放厥词,给四哥使绊子,十四弟太后都给皇上制造乱子甩脸子,四个是一个头两个大,大家都跟四哥作对,我再不忙他,他不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什么大家都跟他作对?那些小阿哥也跟他做对了?我记得小十七勤王保驾也是立了大功劳的,不知道你那个四哥为什么也让他去守灵了,难道他真的要做孤家寡人?自己兄弟都团结不好,还怎么让全国的老百姓放心跟着他奔日子呢!不跟你说了,你们去做一对孤兄寡弟吧,我要睡觉了!拜拜您了,怡亲王,我去陪心怡,免得耽搁您做孤臣!”
十三拉了我不放,挨着我的耳根吹热气,“说好了你要陪我一辈子,这会子才要反悔晚了!”
我被他揉的身上发热,连忙烧红了脸甩脱他的拥抱,“好好说话,不要腻歪,到时候没法消火,我可不管!”
十三正经了脸,忽然又歪了头似乎是问闲话似的问我,“小十七有功劳还不是你送他的,你为什么对他特别眷顾?”
“你还是对他有戒心,我再跟你说过了,当初我出走是皇上帮我,与小十七无关,他也是被皇上利用。至于我为什么帮他,因为他对我说了一句话!我被打动了!”
十三定了我的眼睛咬牙问道,“什么话?被打动?”
我请拍下他的脸颊,“喂喂,把心思放端正了,本小姐可不是你,到处惹祸,什么话?我问他,四爷八爷十四爷,他觉得谁有资格做太子!”
十三歇口气,“他说什么?”
“他说呀,十三哥当太子,弟弟愿意致死追随!”
十三搂了我半晌不做声,忽然笑了对我又搓又揉,“我听你的,明天起,晚饭回家用餐,跟孩子们见见,免得孩子们都不认得我了,将来光知道孝敬你了,凭什么呀,生孩子我也有份呀!”
我慌忙推拒,“放手,放手,怡亲王,嗨嗨,你不要惹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