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小儿习气让我目瞪口呆,十三搓着耳朵抱怨的神情,更是让我经掉了下颚,这两个人真是手操大清命脉的那一对千古君臣兄弟么?
带十三起身,雍正令小十七带人去狩猎,特别交代狩猎重点是要猎获些野鸡回来,我知道他们君臣兄弟有要事要谈,便跟他们告辞,准备去备办叫花鸡所需作料顺便过问下中午的膳食安排。谁知雍正却开口叫我留一下,他先递个折子给十三观看,又递个折子给我让我观瞧,我想起他上次给十三的朱批不由得烧红了脸颊,慌忙跪地拒绝,“民女惶恐,民女纵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干涉朝政,请皇上收回成命,民女不胜感激。”
雍正走近一步,又后退一大步把折子塞到十三手里,有些恼羞成怒,“你们想气死朕?十三弟,你看了告诉他。怎么?你们夫妻一条心,跟朕划清界限?真有那么可怕吗?在你们夫妻眼里真到底是什么?朕当真是桀纣之流,是暴君?”
十三慌忙拉了我跟雍正赔不是,“四哥,您别生气,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纲常,妇人不得干政,这是祖宗家法,盈盈不敢管观看也是一番好意,免得被人知晓,说我们兄弟不法祖德。四哥既是不喜欢,盈盈,以后只有我们三人的场合,你就叫皇上一声四哥,肃身行礼就好了,四哥您消消气,您看臣弟这样子变通好是不好?”
雍正鼻子哼哼道,“也可以呀!你们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哼哼!看折子吧,十三弟,你有什么想法?”
十三低头拱手,雍正不赖烦的一拍炕桌,“坐下说,没得一句一揖,你做的不烦,我看得也烦了!”
“是,曹頫的事情就按皇兄吩咐,由臣弟督促与他,罚俸一年也还相宜,皇兄放心,假如他再若不改,任凭皇兄决断,臣弟也算对得起东亭老小时候对臣弟的一番爱护了。至于李卫罢官之事,根源在年羹尧身上,若不是年羹尧一手遮天,阻扰李卫施行摊丁入亩,还嚣张跋扈差点杀了李卫,李卫也不会参他,皇兄您也不会因为安抚年羹尧而降李卫的职,李卫也就不会撂挑子使性子了。”
十三脸上虽然含了笑,可是话里话外都带着埋怨,我担心雍正哟也要翻脸,还好,雍正之时苦笑,“十三弟,你的意思哥哥何尝不知,可是外面正谣传朕是薄情寡义之人,不亲爱手足,不顾念老臣,这个时侯,年羹尧是有功之人,为兄怎好妄动杀机?不过朕已经写了信骂了他了,这个奴才应该会有所收敛。只是李卫犯了牛脾气,还得劳烦十三弟盈盈帮皇兄想个法子制了他才好。”
我听说此话,心里一亮,喜不自禁,正好借此机会回乡祭祖,也顺带游玩一番,在京里我已经待得不耐烦了,我一肃答话,“如果皇上四哥看得起盈盈,思盈愿意替皇上走着一趟,只不知,李卫现在那里安身?”
雍正蹬足恨道,“哪里?这家伙带着老婆孩子到那个什么竹之缘当东家去了,听说日常斗鸡走狗,日子过得滋润得很,朕派了几波人去都给他给打发回来了,还说什么现在靠着老婆吃红利,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斗蛐蛐,埋汰朕给他的银子少了,还不够他玩弄蟹青的。你们说说,这个死奴才他说的什么话?竟然敢跟朕叫起板来了。”
十三此时也来插话,“这个奴才真真活腻歪了,不过皇兄您念在他是初犯,姑且饶他一遭,臣弟愿意前往江南,替皇兄好好教训他一番,借着这个由子,臣弟也去试试江南官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局面,也免得皇兄将来不便当。”
雍正犯难,“十三弟,你要去江南也不急在一时,待朝局稳定了,国库丰盈了,朕也学学皇阿玛,带着你们一般兄弟,文臣武将下江南去视察一番,亲眼瞧瞧朕的江山社稷。”
十三言说整顿江南官场宜早不宜迟,日子拖得越久,他们藏得越深,雪球就会滚的越大,对国家对百姓都是祸患。
雍正最后松口,我提出让怡怡跟我们重游江南,雍正一口回绝了,“怡怡刚刚开始适应宫廷生活,此时不宜再走江湖,让她分心,心绪波动,回来后她会更失落,等以后有了机会,朕定会带了她与皇后游幸江南。要不你们带了弘历弘昼小石头仨兄弟去历练历练,弘晓送进宫里正好与福慧亲近亲近。你们看呢?”
我们能怎么看,当然是答应了,难道可以不答应吗?不管答应还要谢恩说什么皇恩浩荡等违心奉承话。
因为心里不舒服,美味飘香的野味叫花鸡,我吃起来味同嚼蜡,十三似乎兴趣也不高,一番心意,一番忙碌,全部便宜小十七跟雍正的那一班似乎,个个腆着肚子,嘴角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