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医见苏风暖有意听,连忙将给许灵依把脉探得的异常不对劲的情形说了。
苏风暖听罢,琢磨着孟太医所说的脉象,眉头轻蹙。
叶裳沉着脸说,“我早已经说了,让你不要忧思过甚,如今这又是劳神了。”话落,他对孟太医挥手,如赶苍蝇一般地赶他,“赶紧走,以后别再拿这种来……”
苏风暖转头伸手捂住了叶裳的嘴,对他瞪眼,“你急什么?”话落,对孟太医说,“你说的这种脉象,我听着倒像是中了一种毒的脉象。”
孟太医一惊,对苏风暖说,“苏姑娘赐教!老夫只查出她是染了风寒,不像是中毒,但与风寒的脉象又不大对劲,所以,才来请教你。”
苏风暖撤回捂着叶裳嘴的手,对孟太医说,“这种毒,好像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恨春风。”
孟太医没听说过,对苏风暖拱手,“请姑娘说说这种毒。老夫不曾听闻。”
苏风暖道,“我也只是在我师叔的古籍里面看过这种毒,也不曾见过。据说中这种毒的人,会经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像是染了风寒,但脉象浮动如水流倒流,冲劲极大,与我们练武之人内力倒行逆施是一个道理,这个毒会让人气血倒行逆施。第二个阶段手腕处会长出一朵凤尾花,十分漂亮,像是纹刻上去一样,这时,脉象平常如正常人,容貌也会极美,让但凡看到的人,都忍不住一见倾心。第三个阶段,就是毒入心脉的阶段了,这时,全身都是有毒的,无论是什么人,碰到她,沾身即死。”
孟太医大惊,“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毒?”
苏风暖点头,“有的,我师叔的医书古籍囊括天下医毒之术,收录齐全。尤其是这恨春风,当年我的另一位师叔想要变美,就曾找过恨春风,后来被我师叔给严厉制止了,说他若是服用恨春风,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碰她。”
孟太医惊骇地说,“那这样说来,许小姐中了这种毒?”
苏风暖道,“据你所说她脉象如此,很像是中了这种毒,但我也未见过这种毒,也不确定是否真是恨春风。若是恨春风的话……”
孟太医立即问,“如何?”
苏风暖道,“国丈府的许小姐怎么会中了恨春风?”话落,她又道,“我师叔研习医术多年,若是恨春风初期,她能解此毒,若是过了初期,这毒她怕是也解不了了。”话落,她又问,“你与许云初说她脉象异常了吗?”
孟太医摇头,“老夫没与小国舅说,老夫只是觉得这伤寒之症不太对劲,出了国丈府后,知晓你住在容安王府,便特意前来请教你了。”
苏风暖点头,转身对叶裳道,“这件事情,必须让许云初知晓。”
叶裳哼了一声,懒得理会。
苏风暖对孟太医说,“你先在这府里逗留片刻。”话落,她对外面喊,“千寒。”
“姑娘!”千寒在外面应声。
苏风暖道,“你派人去国丈府传个话,请小国舅来一趟容安王府。”
千寒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叶裳虽然不满,懒得让苏风暖理会,但想着许灵依是许云初的妹妹,也就没阻止。
国丈府内,许云初听闻近身府卫禀告孟太医去了容安王府,眉头皱紧,想着若是京城谁家的府邸孟太医最不乐意踏入,那么非容安王府莫属。孟太医怕了叶裳,打死都是不想去容安王府的,但是如今从国丈府出去后,主动去了容安王府,只能说明一件事儿,这个爱医成痴的孟太医,又有了疑难之事寻求人请教了。毫无疑问,让他请教的那个人是苏风暖,因为苏风暖目前住在容安王府,让他不得不去容安王府。
可见他的感觉没错,一定是她的妹妹身体有什么不对劲,连孟太医也看不出来。
他正想着,管家禀告,容安王府来人请小国舅再过府一趟。
许云初闻言,立马出了书房,前往容安王府。
来到容安王府,他被直接请去了叶裳正院的画堂,苏风暖、叶裳、孟太医正在等候他到来。
许云初进了画堂后,看了三人一眼,拂了拂身上的寒气,对三人问,“天色这么晚了,喊我过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叶裳看着他说,“你真是有一个好妹妹。”
许云初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对叶裳问,“她是否又出了什么事情?叶世子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