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离移过来趴在方朝阳的膝上,过了好一会儿她道:“您让我再想想。”
赵远山那么优秀,他值得去找一个更好的,能愿意陪着他,照顾他的女子,给他想要的生活状态。
她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挣扎一个无谓的没有人理解和懂的点,她很清楚没有必要,可心里却放不下。
“娘,我是不是很自私?”暖阁里很黑,方朝阳也没有让点灯,母女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过了好一会儿方朝阳嗤笑一声,道:“没有。成亲就是为了让自己高兴,人活着要先想自己再去想别人。你连让自己高兴的本事都没有,又谈什么让别人高兴。谁那么伟大,委曲求全成全别人,我第一个瞧不起他。”
顾若离没说话。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方朝阳轻轻拍着她,道:“这几年没有顾家的照拂,你凭着自己的能力,做到了许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说名扬天下也不为过。如今忽然在自己成就的事上栽了个跟头,虽没有人指责,可你自己却一直被困在这份自责中……这种感觉不是大夫不懂,不是同为女子也不会懂,所以,你也别指望赵远山能懂。”
她没说话,方朝阳又道:“你瞧,这么多年我也被人当成异类。说起来我从未主动去害过谁。包括你父亲……当年我从顾府离开,在庆阳的同福客栈住了三天,三天后我才离开庆阳的……”
顾若离抬头看着她,惊讶的道:“您在等他来找您?”
“嗯。”方朝阳道:“其实,他只要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但他没有,他认为他没有错,他惯的我骄纵跋扈。可是我的骄纵跋扈是他惯的吗,我自小就是如此。我深知我的弱点和缺点,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和弱点,也不知道我的……他没有用心的去了解我,体会过我的感受,我当然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