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知道欺负我。”元狩悲愤的真想吐血，只可恨，身体太好，只有才喝到肚里的酒动，而他又不想把几万年没尝到的好酒，就那么浪费了。

“阿弥陀佛！”

拂梧这次没有笑咪咪了，而是非常郑重地宣了声佛号，“施主还不明白吗？当念身中四大，各自有名，都无我者，我即都无，其如幻耳。”

“听不懂！”元狩臭脸。

“没事，等你吃好喝好，回头，我慢慢教。”

拂梧跳下鸟笼，“獴葦、缚龙，他——暂时交给你们了，”她往上思院走来，“青尘，乖徒儿，给为师揉揉肩，这两，可累死我了。”

“是！”

卢悦看了眼，还在四边没怎么动的流烟仙子等，心念电闪，严重怀疑这些大能们，要用元狩钓背后的两条难缠大鱼。

“看明白了吗？”

回到房间，拂梧的疲惫又神一般地消失了，她随意地坐到蒲团上，指着相近的蒲团，“坐！跟我，为何，我们明知元狩是域外馋风，是不稳定因素，却始终不杀？”

卢悦一呆，这个……怎么能问她？

“前辈……”

“嗯……？”

“师父！”卢悦迅速改口，“还请师父告知，弟子……弟子猜不着。”

猜不着吗？

拂梧大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就你把能猜着的，出来。”

“……”

这算不算为难她？卢悦眨了一下眼睛，“因为……因为元狩不足为虑，师父，你们想用他吊阴尊和绝辅。”

“此为一点。”拂梧点头，“不过，那两个混蛋，可比元狩聪明多了，此次，若不是我正在裕关，还真有可能让他们成事。”

“师父，其实……”卢悦的眉头拢了拢，“您早知封印破了，就在裕关等他的吧？”

拂梧嘴巴微扯，目露欣赏，“你很聪明，封印元狩的封印，在最开始，我们便知道长不了。毕竟——物转星移，世上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

青尘，虽然你不太认同佛家子弟的身份，可既然喊我一声师父，既然以慈航斋弟子形象行走世间，有些东西，我还是要教你。”

原本她可以不教的，可谁让这丫头身份特殊？

“域外虫怪虽然可恨，可……实际上，除了域外魔，域外馋风——其实是很多很多年前，古仙界大战时，某些特别的人，特意从我们这片星域外引来的。”

啊？

卢悦的目光闪了闪，心魔劫时的画面，无端地又在识海里快速闪现。

“看来……”拂梧看到她脸上的挣扎，“你也有你的机缘，知道了不少事。”

“弟……弟子不想知道。”

卢悦头痛欲裂，她真的不想知道。

“大道五十，衍四九，人遁其一……”

拂梧叹口气，她命中不该有徒的，可是这短短的几，和丫头之间，早有一条因果之线缠上，“这个‘一’的讲究太多，现在不是你不想知道，就一定可以不知道的。因为，你身有功德，是百万年来，仙界唯一一个活到仙位的功德修士。”

“……”

卢悦的肩背有些塌，“师父有办法化尽我身上的功德吗？”

“……”拂梧一怔，旋即笑了，“功德是什么？是地之光，人心所向，岂是人力能化的？”

“可是……可是我之前在三千界域的时候，曾分散于人，少了很多……”

卢悦的话，越越无力，原以为，送给离梦助巫界成形，已经无有几个，只能保证自己无瓶颈进阶，可是进阶仙位之后，有了那样一个不应该是心魔劫的心魔劫，她却有种感觉，只要她想要，它们就还在。

“三千城是仙界的新兴势力，很多事，流烟仙子他们只能凭猜测知道些。”拂梧叹口气，“你现在不想听，万一再触了某些禁忌，才是真正的大难。”

“……”卢悦好想叹气，都不知道当年十四岁的她，立志做个人人绕着走的坏人，怎么就成了功德修士。

“宇宙星海之中，其实有很多文明，它们生生灭灭，生时繁茂无比，灭时……只剩无边寂静……”

拂梧给她倒上一杯茶，“古仙界大战，即有外来之敌，也有内部之争。你知道，当年的外来之敌，主指是谁吗？”

卢悦的目光闪了闪，“是……蝠？”

“不错！”拂梧点头，“都域外馋风是世间一切生灵之敌，可是事实上，蝠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他们的妖丹和材料虽然于我们也能用，可是当他们真正强大起来后，远比一般的妖族恐怖数百数千倍。

首先，高阶妖族繁衍困难，而蝠却从虫体进化无有此忧……

当高阶蝠的数量发展到一定程度，世间再无人能阻止他们，到了那时，所有一切，都会消亡。”

卢悦的眉头拢了拢，蝠在大荒深处的基地，不知道有多少，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确实不容觑。

“你在百灵战场呆了五百年，听还曾得到那里的道示警。”拂梧看着她，“你知道那里的道，具体是什么吗？”

“……”卢悦面色一白。

拂梧在心里叹口气，“百灵战场其实是功德修士，自我献祭而成，为的是仙界的生生不息。为了让某些特别的荒兽，能有个安全的栖息地，那里被建起了一个又一个秘密的世界。那些世界自成空间，只有在特别的时间，才会与百灵战场交结。”

卢悦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