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不可违!
“紫气东来凤凰飞,雪融冻土蕴富贵!”
天治很无奈,“三千城之危局,早在千多年前,天沁下界时,便注定了。卢悦身有大气运,她身边的人,无一例外,也被沾染了这份气运。”
谷令则他不能杀,也不敢杀了。
“她与我族有因果,这份因果里,堆的是尸山血海。”
功德修士,生来的最克域外馋风,绝影何等人也?他若不是没办法了,怎么可能把到手的肥肉,分于天沁?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天沁下界,人生地不熟下,必为绝影所用,那位大人……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可惜,他明悟的也迟了些,“若所猜没错,天沁所部必为绝影之打手,他把他们推到了前面,与三千界域修士彼此消耗。
此法在其他方面可能没错,唯一错在,我们所有人……,都低估了三千界域修士对家园的那份守护之心。”
从流烟、紫电、昌意、纪长明到现在的卢悦、洛夕儿等,不论男女,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一点点地向天下证明了他们那颗叫守护的心。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天治闭了闭眼,“今天的三千城,财与人,流烟想什么得什么,虽然那望天城,只有区区几万人,可它出现在三千城,在运势上,就有锦上添花之荣。
而我们……”
不仅殷曙面露悲凄,就是旁边的老者也是一幅沉重表情。
“因为有了你们异蝠,我们也失了平常心,以至内乱不断,以至……天沁那般义无反顾带族人下界。”
天治深叹一口气,“因与果,或许从一开始,便有了。”
“什么因果?”殷曙不甘心,“天沁主上死在她手,如果我族与她有因果,也是她卢悦欠了我族的,她欠我族尸山与血海。”
连天沁主上都死了,其他下界的族人,又有几个能活着?
“天治主上,我殷曙是没您有脑子,可是我想问一问,我们本就是逆天而行的外来者,若是信了这里的天命因果,那我们还能算什么?”
“逆天而行的外来者?”天治的眼睛眯了眯,“经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把自己设在了外来者上,殷曙,只此一点,天道必不容你们。”
什么?
殷曙睚眦欲裂。
“我族早就溶入这片天地。”天治面对他时,非常郑重,“我在这里出生,你也同样,我们同属于这片天地的生灵,天地因果如何算不到我们的头上?殷曙,你知道何为生生不息?你知道为何这里会有百灵战场?什么都不懂,就闭上你的嘴巴。”
“……我可以闭,可是神秘人,您不能不找啊!”
殷曙不敢后退,这位主上若不帮忙找,就凭他,搭上性命,可能也如殷昽般,什么都查不到。
“找?最直接,最方便的线索,在卢悦那里,可你们偏偏撬不开她的嘴巴。”
天治紧盯着他,“为了找异天母的遗物,你们死了多少人,心里没数吗?以前你们可以折腾,因为你们折腾得起,可是现在……,殷曙,你觉得,你们还能折腾得起吗?
你要说,我可以帮忙,可是你想过,把我们也搭上的后果?”
“……”
说来说去,这位主上,就是退缩了。
殷曙面露悲愤,他不仅自己退缩了,还要求他也退缩。
“殷曙!”
一旁的老者,对这人眼中的怨愤气怒不已,“你们所有的一切追索,不过是建立在异天母的妖丹,还未被人用了。但又你怎么能肯定,这么多年了,它还没被人用?”
“……”
殷曙等正是担心这一点,才拼命追着卢悦询问。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执着,在卢悦那里没有一点用,反而让她借机……
“不到最后一刻,没找到神秘人,寻找总是一份希望,反而不寻找,连最后一点希望,都没有。”
殷曙没看老者,只盯天治主上,“我没想过一定要在三千城找到,卢悦生性谨慎,她既然死也不说神秘人是谁,有关他的一切,一定早就让她扫了。
但就像主上说的那样,这里,因为卢悦,是离神秘人最近的地方。在这里布置,我是想瞎猫碰死耗子。”
“……”
说得这么可怜,天治在心里忍不住轻叹,“但你们想过没有,人家动了异天母,就是想绝了你们的后路,换成你是那个神秘人,又如何会把后路再给你们留着?
人族修士的成长,跟我们的不一样,他们的天才弟子,在未成长起来前,除了被长辈教授修仙大道外,杂学更是浩如烟海。
域外战场上,他们用得最多的杂学,便是兵法。
所谓兵者,诡道也,你们一次又一次,在卢悦身上吃了大亏,何偿不是人家把兵之诡,玩出了境界。
神秘人在你看家的时候,摸进基地,在与你近在咫尺的地方,杀了天母,毁了所有将要出世的子弟生机,其果断狠决,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殷曙,那时候,人家都一步步算在你的前面,现在,你觉得,他还会被你们算计住吗?”
“……”
殷曙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