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对方愿意主动去医院看人,孙哲利求之不得,急切道:“我开车过来的,现在就可以过去。”
于是两人坐着孙哲利的车往江城人民医院开去。
三人到达病房时,病房里除了孙涵和孙涵母亲,意外的还有两个道士。一个年龄大些,约莫五十多岁,挽着道士髻穿一身朱红法袍;一个二十出头,手里拎着个箱子,应该是老道士的徒弟。
孙哲利也没想到病房里忽然多了两个道士,愣了愣有些尴尬的看向妻子赵又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我会去找人吗?”
“正好涵涵舅舅认识王大师,我就赶紧把人请过来了。”赵又香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埋怨道:“你不是说去太清观请大师了吗?大师人呢?”
孙哲利被她问的满脸尴尬,让出身后两人,介绍道:“这两位就是太清观的谢道长和张道长。”
赵又香目光扫过两人,见两人面相都年轻的很,神情就有些不以为意,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她热情的招呼自己请来的王大师,却连个招呼都没跟张羡鱼两人打。
孙哲利面带歉意,“这我也不知道涵涵他妈也请了大师过来,还请两位大师不要介怀,该给的香火钱我们不会少的。”
张羡鱼倒是不介意这个,摆摆手道:“让王大师先看吧。”
听见他提到自己,王大师倨傲的看了两人一眼,教训一旁的徒弟道:“你这个年纪,要多跟着为师多看多学,不要学其他人,功夫还没学成,就想出来骗人钱财。”
张羡鱼眉头一挑,凑近了谢定心道:“他这是含沙射影骂我们呢。”
谢定心神情冷淡,“江城道观可没有王大师这号人。”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病房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孙哲利夹在中间尴尬不已,拼命朝妻子使眼色。
赵又香这才不情不愿的出来打圆场,“王大师,您看看我儿子是不是被……缠上了?”
王大师冷哼一声,瞪了两人一眼,才装模作样的去看孙涵的情况。孙涵躺在病床上,戴着呼氧面罩,手臂上插着针管输液,比起张羡鱼上一次看见他,还要更瘦一些。
“印堂发黑,嘴唇乌青,这是冤魂缠身,阳气衰竭之相。”
赵又香一听就急了,“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