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山从包裹里取出一只折叠的马甲袋,又拿出一小瓶白酒,
他拧开瓶盖,猛喝了一口白酒,含在嘴里,对着尸坑内焚化留下來的残骸喷出了一阵酒雾,
做完这一切,他双手张开袋子,对着钱一多沉着地道:“钱兄弟,快帮忙把骸骨装进口袋中,这个地方,决计不能埋人的尸骨,时间久了,又生邪祟。”
待最后一块被烧得灰白的骸骨装进了马甲袋,张远山神情严肃地道:“钱兄弟,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把这个尸坑埋好平整,不要让外人看出痕迹,免得惹出什么事非,到时我们有口难辩,我们几人,去前面小山中把骸骨处理了,你做好后,到车子上等我们。”
再三叮嘱了几句后,钱一多开始挥锄填土平坑,张远山则背着装着骸骨的马甲袋,故作轻松地对大家道:“我们走吧,李冰,你辛苦一趟,赶到车上拿工具來山上挖坑。”
当张远山带着赵婉儿和施丽娅,在一个小山凹中选择好了地方后,李冰也拿着一把军工铲赶來会合,
不多时,一个小小的坑即挖好,张远山把骸骨从马甲袋中倒入坑中,李冰在一边赶紧把土铲入并填埋好,
收工后,李冰心事重重地问道:“张大哥,你还记得王老六说过,他建宅基的那块地,村子上沒人知道是养尸地,从他小时就沒见这块地派上什么用场的话吗,那为什么会有一具女尸埋在下面,而且这女尸从服饰打扮上看也不过只有三四十年的时间,又是谁在那儿悄悄埋过一具女尸呢。”
张远山摇头道:“你都猜不出,就别指望我了,对了,李冰,你捡到的那个子弹壳又是怎么回事。”
李冰答道:“这枚子弹壳已经锈迹斑斑,上面钻有小孔,放在女尸胸口部分,这应该是那段特殊的岁月里很流行的挂件,子弹壳上虽然布满铜绿,可依稀还能辨认出上面刻有两个字:文苑,我现在还沒时间猜透,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施丽娅扑哧一下笑了出來:“李冰,你真不知道,文苑就是那个女死者的名字,你可不要理解成是杂志文苑什么的,因为,女孩子的挂件,一般都会刻上自己或心上人的名字。”
李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不由得对施丽娅翘起了大拇指,
张远山叹道:“可怜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就被人杀害埋在了地下。”
赵婉儿称赞道:“张大哥,你虽然是道士,倒也是菩萨心肠,想那女鬼,这么厉害,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倒反而同情起她來了。”
张远山正式道:“你们不知道,这姑娘确实挺可怜的,她是无辜的,她死后被恶人悄悄埋入那片养尸凶地,因而,她的鬼魂也就失去了本性,其实,那已经不是原來的她的。”
“向阳村。”,李冰自言自语道:“听这名字,象是文革那个年代典型的村名,或者这向阳村三字,就是那段特殊岁月中改的,这个叫文苑的年轻女子,从服饰打扮上看,也正是那个年代中的,难道,这是一起埋沒了几十年的冤案吗。”
施丽娅心中一动,接过李冰的话題道:“李冰,你那个鱼形虎符发生了振动,表明即将有白虎第七煞归位,可是,那具女尸被我们消灭后,却并不见白虎归位,这么说來,这白虎七煞与这女尸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可以推断出,这个白虎七煞之命的人,现在还好好活着,女尸的出现,或许正是上天暗示我们,通过我们,让这段冤案大白于天下呢。”
李冰点头道:“对,只要我们找出这凶手,这白虎之煞自然也归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