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上门把手,顺时针方向地一转。
门开了,热气一下子往温桑也的脸上跑来,笼罩住。
温桑也有些低头看了眼门把手。
她原本也只是试探性地试试能不能开得了门,毕竟她每次洗澡可都要在里面上锁,防止季斯衍突然就冲进来了,甚至她都做好了要去书房拿钥匙的举动了,结果就开了。
他们房间的浴室面积还算大,温桑也这会站的是浴室外的洗漱间,两面都是墙壁,整个房间显得很亮堂。
而比起洗漱间,浴室的灯光显得要稍微黯淡那么一点。
温桑也推开门,看到了最里面摆放着的浴缸。
四周很安静,只有蓬头下的水在持续不懈哗啦啦地流着,炸开了一地水花。
见前方看不到人,温桑也下意识地刚要转身查看其他地方,身后突然就传来了刚刚一直没有的,被压制住的粗重呼吸声。
几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身后一个湿漉漉的身体给抱了个满怀。
与此同时,还有蹭着她脖颈的温热脸颊,带着湿湿的水汽,覆在她耳边咬着耳垂。
温桑也这会还不买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就是一个单纯的傻子了。
季斯衍刚刚,一直躲在门后,估计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就是在专门等着她主动送上门了。
温桑也恨死了。
她刚刚应该不管季斯衍死活的,这下好了,落在他手上……
她几乎都能想象到接下去几个小时,自己的惨样。
季斯衍胸膛贴着她后背,抬手去摸她鼓起来点的肚子,“桑桑吃饱了,那就该换哥哥了。”
他整个人慢慢地释放重量,像是要压弯温桑也的后背一样,贴了上来,蹭着她脸颊低语。
动作很亲密,话语间也是。
“桑桑待会,可不要叫错了。”
在某些时候,季斯衍喜欢“老公”这个称呼,远远高于哥哥这两个字。
如果温桑也叫错了,季斯衍不会吝啬用自己的方法,一遍一遍矫正温桑也。
夜色厚重,楼下两只鹦鹉无聊地碰了碰对方的胖身材,公鹦鹉垂头看着母鹦鹉慢悠悠进餐,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黑溜溜的小眼睛亮了亮。
“老公,老公……”
母鹦鹉好像也接收到了什么信号,觉得自己嘴里的小米也不香了,朝着无人的楼梯口喊着。
要是温桑也在,铁定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埋起来。
全怪季斯衍。
她就没有过那么丢脸的时候。
·
温桑也有种浴室的水流滴滴答答流了一夜的错觉。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皮,枕在枕头上看房间的周围,手脚酸痛,意识跟着慢慢地回笼。
水声虽然没有流淌了一夜,但至少也是到了下半夜。
七点多,时间还早。
哪怕昨天闹的晚,温桑也也不知道是精神亢奋还是怎么样,醒的倒是早,状态也不萎靡。
温桑也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转过头,刚要习惯性地在床上打个滚,冷不丁就看到躺在一边闭着眼还在睡觉的季斯衍。
昨晚温桑也睡过去之后,季斯衍又去书房工作了一会才回来继续睡觉。
想到自己昨天被季斯衍给骗了,还被反反复复地烙了不知道好几遍馅饼了,温桑也看着季斯衍那张脸,就恨不得低头在他脸上咬上几个洞。
最好让他破了相,最好还能痛死他。
见季斯衍呼吸均匀,温桑也眼珠子转了转,一手抓住自己披散的头发,避免它垂落下来,扫到了季斯衍而把他惊醒过来了,慢慢地倾身靠近他。
谁让她醒得比季斯衍早,不做些坏事简直浪费时间。
温桑也伸着手指,戳了戳季斯衍的左脸颊,在他脸上戳出了很深很大的洞。
不过等到她手一收,精致的脸又恢复了原状。
季斯衍的头发硬硬的,有些刺人,温桑也抓了一把,想着自己要是把他头发给揪下来了,弄醒他是一定,就是不知道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一想到季斯衍能对她做的事情,温桑也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不行,就飞快放弃了。
她想了想,用皮筋绑住自己的头发,俯身拉开拉大他的睡衣衣领,咬住他的脖子。
温桑也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季斯衍咬醒了,也怕把他给咬破了。
毕竟脖子不比脸,咬破了温桑也估计能直接给吓傻了。
她控制着自己的力气,用牙齿去扯他脖子上的皮,扯出了一道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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