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满喝了口柠檬汁,酸的他眯眼,“你也别觉得我咒你俩,信不信,五年之内,你们得分。”
蒲娇再次默默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她碰了碰吸管,似笑非笑的,不接话茬。
徐泽满老气横秋,“你还在还年轻不懂事,等到以后出社会,你就知道了。”
在他想象中,一个高中文凭的人,肯定赚不了多少钱。昨天一面之缘,见他浑身上下穿的普通,应该家里也没钱——
要是家里有钱,又怎么会不上大学。
蒲娇到底还是没沉住气,“我和他不会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给你送请柬。”
徐泽满嘴角抽了下,“好,那咱俩打个赌,要是你们分了,你就当我女朋友。要是你们真没分,到了结婚那天,我肯定包个全场最大的红包。”
蒲娇被他的幼稚言论逗乐了,“我要答应了你,岂不是显得我图你钱。”
徐泽满:“……”
徐泽满:“我有钱,你尽管图。”
蒲娇看他像傻子,“行了,别扯有的没的,给你送请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告诉你,我们不仅没分,而且这辈子都不会分。”
她停了停,继续说,“除了他,除了我,任何人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都是屁话。至于好的生活条件——只要我愿意让他养,他就养得起。”
徐泽满被堵的哑口无言,好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年少不识愁滋味,什么话都敢说……”
蒲娇认真的想了想,摇头,“不,今天说的这些,哪怕是二十五岁的蒲娇,依然原封不动,一个字都不会变。”
她有这个把握。
但徐泽满不信,“是吗?”
蒲娇失了耐心,“你可以走了。”
“……”
这次徐泽满是彻彻底底认清现实,他和她,没戏。
他吐了口气,“刚才的话,你就当我垂死挣扎。”
心底又感叹,自己看上的女生,果然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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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旭一天比一天忙,那十套器皿,大工程,慢功夫。常常熬夜到凌晨,睡六个小时,又继续新一天的捶打。
勤勤恳恳,周而复始。
锤声与汗水齐飞,铁屑共火花一色。
技术越来越熟练,每一锤,都落得恰到好处。
蒲娇这学期的课程倒没增加,只是专业性和难度都更强了,加上选修课和社团活动,日子充实紧凑。
她还接了个重要工作——袁乐教授的学生助理。
就是周在扬提过那个05年被评为国内百大创意人之一的袁乐。
老先生之前的学生助理即将毕业,出去实习了。于是他就在这届大一新生中找助理,直接定了蒲娇。
毕竟是他得意门生拜托特别关照的人,平时接触多。也看出来了,这丫头有想法,会洞察,做事靠谱,是个好苗子,值得培养。
虽然只是学生助理,干的事情可多,除了学校的课程,还有外面接的商业活。袁乐有意带她,领着她接触很正式的行业项目。
所以蒲娇的忙一点不逊于钟旭。
还设想着每周末回去一趟,才发现想多了,一个月能见一面就不错了。
本来以为,她暑假就得空了,可以把这学期没见的面补回来。结果快期末考试的时候,袁乐征询她意见,想不想跟着他工作室参与地方商业银.行二十周年庆策划案。
可以说是非常好的学习机会了,蒲娇毫不犹豫,求之不得。
填了留校申请,很快批下来。
家里人都支持她,只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考完试有两天休息时间,蒲娇没告诉郭琼,否则一定会被叫回家。
比起回家,更迫切的,是见钟旭。
她悄悄去了王家镇,给他一个惊喜。
还没走进院子,老远就听见叮咚、哐铛之声。
一如栀子花开的那年,声音经久不绝。
只是如今,里面落锤的人,变成了当初对此充满好奇的少年。
命运啊,就这么妙不是。
蒲娇笑了笑,加快脚步。
院子铁门虚掩着,她一推就开了,走进去,径直去往他打铁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