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2)

就连李爹都稍稍不习惯了几天后,才慢慢又适应的。

李爹觉得这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他们的胃口都要雁回给养刁了。

虽然,李奶奶做的也都是李雁回买回来的那些菜,甚至都是做的和李雁回之前做的一样的菜色,可是吃到嘴里,就不是那个味儿。

同样不太适应的还有二房的三个皮小子,以往雁回做点什么好吃的都会想着他们,现在雁回一病,他们也没有好吃的了。三个皮小子,整天都蔫蔫的,无精打采。

而大房,大伯父没有了雁回新的益智玩具图纸,只能在木工房里打磨那些旧的。这几天,他又做出好几个鲁班球、八角球、三通、米字锁、井字锁之类的益智玩具。

大伯越做越觉得,这些益智玩具应该能卖得出去的。

只是,他现在才做了一半,雁回那边还有一半没有给他画图纸呢。

李家大伯心里直痒痒,迫不及待的想等待雁回接下来的图纸,可他身位大伯的又不能去催,更何况雁回都生病了,必须得好好养病才行。

因此,李家大伯只能沉默的在木工房里,把之前做的那些益智玩具,一个个的再多做上几遍。

反正也是要拿去卖的,当然是做得越多越好。

梅姐儿也很无聊。

上次雁回教她的绣法,她已经完全掌握了。一直再做上次雁回给她画好的那个荷包样子。梅姐儿想要再多学学其它的绣法,也不得。

只能一天往雁回的房里跑上好几遍,将雁回照顾得无微不至,希望雁回的病能早日痊愈。

让那个活泼充满精力和朝气的雁回早日回来。

只有陈氏依旧很稳,每天该做什么做什么。

还有李爹,虽然心里很担心雁回的心结有没有打开,但是他一个做爹的又不好去说,环顾整个李家也没有一个让他能放心交办此事的人,所以,李爹这几天都忧心仲仲的温习、进考棚、出来、继续温习……

可能是心底有事儿吧,李爹明显感觉到这几天,他的考场恐惧症似乎都没有犯。

李爹认为可能是他太担心女儿了,以至于都忘记了考试这回事儿,只当成了普通的答题。

如果李雁回此时没有病,她应该会很高兴,她买来的食疗食物已经开始慢慢的起效果了。

可惜她现在病着呢,浑身发软,下不了床,已经一连的喝了好几天的苦汤药了,喝得她舌根都麻了。份外的想念当初在姜记甜品铺子里看到的那一水的甜食。

梅姐儿知道药苦,还特地把她仅剩的五颗松子糖都拿了来,李雁回没有拿。

这些松子糖是梅姐儿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李雁回又哪里能好意思吃?!只能脸上带笑的安慰梅姐儿说一点也不苦,她不是小孩子们,不用吃糖。

可其实心里已经苦得在流泪了。

这次犯病,是李雁回也没有想到。这具身子竟然还留有原身的一点残念。而原身的残念竟然不是谢越彦,而是李爹再娶。也是,谢越彦原本也就是原身的备胎,她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执念?!

这一点残念,让李雁回伤了心神,再加上原身身体娇弱,就直接病倒了。

一连几天,都浑身没劲儿,下不了床。

也不知道李爹的考场恐惧症缓解了没有?!她可不能再这么躺下去了,再躺下去,李爹的县试都要过了。

她躺了三天,离李爹的县试可就只有七天了。

……

第31章 探病

李雁回心里着急, 可是这身体恢复得却极慢。

头昏昏沉沉, 浑身没劲儿, 身子就像吸饱了水的海绵一样,重得很。这让李雁回根本就没有办法下床, 更别提为她爹的县考忙前忙后了,越是着急,这病就越不好, 反倒还隐隐有加重的意思。

李雁回知道,她若是还这样放不下,忧思过重, 肯定会越来越重的。若想真的帮到李爹, 此时能做的就是不要再去想李爹的那堆事情,养好身子才是关键。

从枕头下掏出大伯让梅姐儿送来的鲁班锁, 李雁回逼自己放下李爹的事情不去想, 全心投入到拆解鲁班锁的乐趣当中。

鲁班锁种类复杂多变,按它的难易程度,又划分出很多的种类。

如大小鲁班锁、四季锁、六方锁、十二方锁、十四阿哥锁、十八插钩锁、二十四锁等。

可以看出, 木棍的根数越多,它的难度就越大。

李雁回最先接触到的是一个六根菱形鲁班球,那是她有一次去南京出差时,在旅游的景点偶然买的。结果玩上后, 就一发不可收拾, 上瘾了, 完全沉迷了进去。

先是将所有球类的鲁班球各式花样都玩遍了, 由易到难。

然后不满足的就又去网上找了其它的。

这鲁班锁就是她接触到的第二个系列。

先是从大小鲁班锁、四季锁玩起,然后,难度逐渐增加,渐渐的变成了十二方锁、十四阿哥锁、十八插钩锁、二十四锁。

而二十四锁又是其中难度最大的。

就像魔方爱好者追求速拧一样,李雁回也同样追求速拼。

只是这鲁班锁是出了名的易拆难拼。

李雁回当初为了追求速度,可没少下苦功,完全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一样样的玩过去,李雁回觉得自己已经中了这些古老的民间智力玩具的毒,一天不碰,拆装上它几个,手都痒痒。现在李雁回已经是玩这些古老民间智力玩具的高手。没事儿的时候,她还是很喜欢拆装上几个,不是为锻炼她的逻辑思维能力和抽象思维能力,只为了放松身心和过过手瘾。

李雁回手上玩的是李家大伯送来的二十四锁。

关于鲁班锁,据说是鲁班为了测试儿子是否聪明,而做了一个由六根木条组成的可拼可拆的玩具,交给儿子让他去拆,儿子忙碌了一整夜,总算将其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