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我要走远点 居筱亦 2439 字 1个月前

不过聂维扬还是没回去,他喝太多酒,不合适开车,又怕程佑宝更反感,直接就去了阮澈那儿眯了一会儿,他们哥俩的身材差不多,就换了他的衣服,第二天就直接去上班了。他给程佑宝发过短信,她也没回,不知道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白天聂维扬让赵宏准备了些东西,借了中午休息时间去了躺医院。

去了才吓了一跳,安茹在外人眼里一向是艳光四射自信十足的,哪里是现在这个躺在床上面容苍白形销骨立的女人。他们也才几个月没见面。

安茹见了他就是哭,一直嚷着不想做手术,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说帮她联系更好的医生,国内没有就去国外找,然后再做一次会诊。

好说歹说安茹总算冷静了一点,又神经兮兮地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聂维扬叹了口气,觉得她这辈子什么都赢,就输在好强上。

可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晚上有个饭局,是他老领导荣休,不能不给面子,一时被多灌了几杯,回到家已经很晚,本来他还打算跟佑宝再好好谈谈的,可是身上味道不好,家里安安静静的连灯都没开,想着佑宝可能睡了,就去了外间的浴室洗了倒头就睡。

他以为改天再说也是可以的,却不知有些话可以晚,有些解释却不能迟。

程佑宝在房间里一直等他回来,她今晚让保姆阿姨不要来,自己做了一桌子的菜。

她觉得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事情大家就说。

她忍住不让自己想他昨晚去了哪里,是不是见了安茹。

可却等来了他晚归,还不回房。

程佑宝走出来,看了书房一眼,又下楼去了厨房,把留的菜抖倒到了垃圾桶里。

要是糟糕的心情也能这么轻松地倒掉就好了。

☆、剧烈

程佑宝一夜辗转反复,快天亮才睡着,聂维扬却要一大早起床去上班,临出门前不放心,还去看了她一下,见她在熟睡,心稍微安了些。

阿姨来打扫了卫生,又做好早饭,到房门口叫了声程佑宝,程佑宝推说没胃口,午饭也不用做就让阿姨回去了。

她起床以后就觉得很不舒服,以为是没吃早餐的缘故,就自己煮了碗面,哪知才吃了两口就想吐,可能是这几天心情太差,她又接着睡了,越睡头越疼,总之浑身都不对劲。

程佑宝发现自己很没出息地开始想聂维扬了,算前算后也两天没说上话,想听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哄哄人的话,也许自己就会舒服了。她从未在他上班时间给他打过电话,就因为这个想法,在今儿破了例。

电话好长时间才被接起来,然后就听见聂维扬低沉的声音:“佑宝?”

程佑宝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先打给他,是不是就代表自己先低头了?

聂维扬似乎等不及,又问:“佑宝,打给我有什么事?”

程佑宝一肚子想和好的好话,听了他不耐烦的语气,说出的话也变了味儿:“没事就不能打给你了?”

安茹还三更半夜打给你呢,怎么不见你不耐烦?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从会议里出来的,要不等我回家再说?”聂维扬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所以放软了声音,心里却是高兴佑宝主动找自己。

程佑宝就想听听他的声音见见他而已,哪有什么事,就嘀咕说:“你中午回来吧,我来做饭。好不好?”

和好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可聂维扬却犯了难,中午他约了安茹的父亲,有了阮澈的提醒,他也觉得再和安茹接触不大妥当,可是丢下安茹自生自灭不厚道,所以就找了机会跟她家人把事情交代好,就算关系不好,毕竟还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总会照顾得到。

他想了想,就放缓语气哄道:“中午真不行,还有要紧的事要去办,我晚上早点回家。”

又是这一句。

不过再多说也没用,他做了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程佑宝又些丧气,“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好没意思。

聂维扬瞪着手机好几分钟,奇了怪了,怎么好声好气跟着丫头说话,她还是那样?

走廊那边赵宏在给他打手势,提醒他该回去主持会议了,他叹了口气,暂且把家事放下。

先前是忙结婚,现在是为了空几天假期陪佑宝去旅游,工作都成山了,虽然换了地方出差少了应酬也不多,可该做的事一样不少。

程佑宝知道自己就是无聊、寂寞,想要人陪,精神不好,也没心情去找工作。她不想这时候回娘家,怕爸妈担心,聂维扬又没空理她,打给阮澄是关机状态,倩倩呢则是一直不接电话。

她突然觉得世界好像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似的,她只是结了婚而已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脑袋又疼了,她精神不济又躺回床上,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来她就觉得肚子不舒服,勉强看一下时间,居然又睡了三个小时。

她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病了。

房间的窗帘都被她拉了起来,所以屋子里漆黑一片,倒是像黑夜,她人一不舒服就心慌,难受得跟什么似的,想喝水,却胡乱地摸到床头柜搁着的手机。

矫情就矫情,娇气也娇气,程佑宝再一次拨通了聂维扬的电话。

“喂?”这次聂维扬很快接起来。

程佑宝直接就说:“你现在回来行么?”

“我不是说了么,我现在有点事,我晚上就回来了啊。”聂维扬好声好气地说,可是有旁的人在场,又不好哄得太过,那人还是他的ex老丈人,各种尴尬。

“我难受,想见你。”程佑宝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呼气,觉得心里堵得慌。

“怎么难受了?不舒服?可是我……”聂维扬一听她说难受就皱眉,还担心着,话没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