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压力就不大,你还有时间回家,我们这周放假都没舍得回去,就窝在宿舍刷题了。”李江山吐槽一句。
“我压力也大啊,你是没看见,我在家的时候也是使劲儿刷题,吃饭都看书。”唐棉开玩笑道。
“你可拉到吧,你回去可是什么资料都没带,你就会忽悠我。”李江山翻了个白眼,他要是相信唐棉的话他就是傻子。
这会儿唐刷的题目他都看不明白,所以这就是学霸和学神的差距了。
正当两人说着话的时候老师突然进来了,老师看向唐棉,开口道:“唐棉,有人找,你出去一趟。”
“谁找你?”李江山小声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啊。”唐棉笑着回了一句,停下手中的笔就起身出去了。
李江山朝着唐棉的背影喊了一句:“咱们回头聊啊。”
唐棉转身笑了笑,算是回答,然后就出去了。
到了教室外面,唐棉视线扫了一圈,发现走廊上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身上的衣裳有点皱褶,脸上的胡子也没打理,看起来整个人很颓废的样子。
男人看见唐棉,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走上前去,似乎不习惯地搓了搓手,开口问道:“你是唐棉?”
“是的,你好,请问你是……”唐棉礼貌地开口回了一句。
“我是文亮的父亲,那个,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男人神态间带着一抹讨好。
“好,那我们到那边说吧,那边人少。”
两人来到安静的地方,男人看了看唐棉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个,你知道文亮是怎么回事吗?文亮昨天回去脸色很不好,黑眼圈也重,昨晚上还嚷嚷着有鬼,现在发烧了,他让我来找你。”
发烧,这么些天折腾下来,体质再好也要折腾出病来了。
“我之前提醒过他。”唐棉开口说了一句。
“对,这事儿他说过,所以我你能不能帮帮忙,我家孩子这会儿在医院里头,你就看在同学一场的份儿上帮帮忙。”男人有点儿激动,继续开口道:“你放心,我们给钱,我知道规矩的。”
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之前文亮如果态度好点儿唐棉不会要钱,可是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同学一场,就当是做生意好了,银货两讫。
她收钱,办事儿,然后两清。
唐棉这会儿没空,问了医院病房之后说自己中午过去。
中午,唐棉刚要出去就在路上碰见了薛敖和陆安两贴狗皮膏药,而且硬要跟着一块过去。
一人行变成了三人行,到了医院还碰到了薛敖的母亲范主任,听说三个人是来探望同学的范雯还夸了两句。
来到文亮的病房外,薛敖抬手推门,三个人一起进去。
病房里文亮躺在病床上,脸上呈现一种不自然的红晕,手背上还打着点滴。病床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旁边照顾,女人看见进来的唐棉他们。
“你们是……”女人问。
“妈,这是我同学,你出去找我爸,你们一块吃午饭吧,我和我同学说说话。”文亮抢先开口说道。
女人听见文亮的话,犹豫了一会儿才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几个年轻人,文亮想到自己上次的态度有点儿不好意思,张了张口,道:“唐棉,上次,不好意思。”
“没事儿,大家都是同学。”唐棉客套话还是会说的,而且这次她也不是免费,说话让顾客听了舒服一点儿,也没什么不好。
顾客就是上帝嘛!
“东西呢?”唐棉看向文亮,问。
“我身上。”文亮心虚地看了唐棉一眼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一枚通体透亮的玉蝉。
文亮颤抖着手,手心的玉蝉在他看来就像是吃人的妖怪让他心里只觉得瘆的慌。
不是他喜欢把这种奇怪的东西随身携带,文亮表示自己并没有这种癖好,当初捡回去之后他确实觉得是古董看起来也挺值钱就带在了身上两天。
可是后来发生那种事之后文亮就打算扔了的,然而见了鬼了,那玩意儿他明明扔出去了,可第二天还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天知道扔了之后再次从自己口袋里掏出这玩意儿文亮是什么感觉。
唐棉瞥了一眼文亮手心的玉蝉,伸手拿了过来,然后递给了文亮一枚符,开口道:“带身上。”
文亮半信半疑接过,开口问了一句:“要带多长时间?”
“时间到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唐棉回了一句,然后问:“这个,玉,你还要不要了?”
“不,不要了。”不敢要,谢谢。
旁边的薛敖和陆安两人全程围观不说话,直到跟在唐棉身后出了病房两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唐哥,这什么玩意儿?看起来挺好看的。”薛敖吊儿郎当问道。
“是挺好看的,下回我也让人给我弄一个,戴着玩玩儿。”陆安开口接了一句。
唐棉听见两人傻白甜的对话,转身,似笑非笑地看向两人,抬手,露出手心那枚玉蝉,开口问:“喜欢?”
“嗯,看着还行。”薛敖道。
“挺喜欢。”陆安道。
“呵!”唐棉轻笑一声:“这个,不适合你们。”
看着两人一间呆萌的表情唐棉又开口了:“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吗?”
“什么?!”两只呆萌异口同声问。
“玉蝉,这玩意儿叫含蝉,用于在死人口中压舌,体积较小,约一寸余长,在古代通常是用来陪葬的。”唐棉示意两人看这玉蝉,然后继续解释道:“看见没有,这蝉没有穿眼明显不是用来佩戴的。从汉代时期人们就喜欢用玉蝉压舌,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