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轻哼一声,低眸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淌到她托起的双手上,鲜红染上她白皙娇嫩的皮肤,莫名得有种满足感,再看她眉头一直微蹙着,便道,“行了,我忍都忍了,就
不会事后寻衅报复,你不用担心。”
被揭穿想法的林宜抬眸看向他,感激地笑了笑。
有他这句话,她很安心。
“团团,我可都是为了你。”应寒年靠在沙发上,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我这份心思,你光受着不嫌重?”
老是对他淡淡的,就不知道回馈给他一些?
他的声音磁性,就这么绵绵地落入她的耳中,游走七窍,拨动着她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像曲子被弹乱,疯狂至不着调。
林宜双手托着他的手,目光凝滞,她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嘴唇抿得紧紧的,抿出一抹白。
面对这样的应寒年,她毫无对策。
忽然,外面一阵骚动,有年轻的服务员惊慌失措地冲过来,指着外面,满脸惊恐,“出、出事了!”
“什么事啊?”有人问道。
“林、林太掉、掉海了!都看不到影了!”服务员慌乱地一口气说道。
“砰。”
酒杯落地,碎了一地。
林冠霆,酒醒了。
林宜闻言有些错愕地看过去,肖新露掉海了?
难道是知道自己的肚子保住了反而是坏事,又不能陷害她,于是自我了断?
她正想着,那边林冠霆带着人一股脑涌向服务员指的甲板方向,晚会都停了下来,正在舞台上唱歌的江娆握着话筒,一脸莫名。
邮轮上一阵慌乱。
所有人都涌向一个地方。
林宜暗暗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很想去看个究竟,可这边还欠着个人情,她不好走开。
只见应寒年迅速除了手上的碎片,撕下白色桌布一缕裹在手掌上,“走了!”
林宜愕然地看向他。
应寒年沉沉地看她一眼,显然也是料到事情不简单,冷声道,“早知道我就料理了你这个后妈,省得今天这么多事!”
说完,应寒年便往走去。
“……”
林宜看着他的背影,心口涌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等林宜赶到甲板上的时候,两个随行的医务人员正抬着担架往里走,担架上,肖新露浑身湿透,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一只手垂到担架下方,哪还有刚刚跳第一支舞时的
美丽模样。
医务人员抬着人找房间医治,林宜正奇怪爸爸怎么没跟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安阑!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来!我这么多年竟养了你这么头白眼狼!”
林冠霆怒不可遏的吼声传来,听得人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