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应寒年的身后,一路跟着他回了房。
外面哀乐停了片刻,应寒年一把将她扯进卧室,伸手用力地关上门,低眸瞪她,“你怎么能跑来这边?让人发现怎么解释?”
她当然可以出现,但起码要等他把牧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部摆平。
林宜看一眼卧室内的布置,人靠到一旁的墙上,抬眸看向他,声音轻轻的,“我就是有点担心,想过来看看你。”
应寒年低眸看着她身上的打扮,伸手摘下她的口罩,在她脸上拧了一把,“你过来是把自己处在危险之中明不明白?”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管她。
林宜正要说话,应寒年忽然蹙起眉道,“不对,你不是这样会乱来的人,你到底来做什么?”
如果是担心,给他打个电话就行,根本不用自己亲自过来。
她明知道她出现在这里不是件好事,只会添乱,居然还来,她哪有这么笨。
“没有,我真的就是担心你。”
林宜认真地道。
“不可能!”应寒年低眸盯着她,眼神像是要看穿她一样,“牧家也没这么容易混进来,你怎么进来的?”
林宜有些无奈地看向他,“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别担心我了,还是操心接下来的事吧。我看牧羡枫气定神闲,他是不是有后招?”
“你为什么进牧家?”
应寒年还是不放过她,非要问出个结果不可。
面对他慑人的目光,林宜有些招架不住,索性往他怀里靠去,“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就是想看看你不行么?”
“……”
应寒年心口窒了一下,她这是在撒娇?
“我怕你和我说得简单,其实里边很复杂。”林宜继续说道,双臂环着他的腰身,声音放得要多柔就有多柔。
“……”
应寒年被她的主动弄得有些失神,连姓什么都差点忘记,他低眸看着怀中的人,“真的不是有其它原因来的?”
“真的不是。”
林宜埋在他胸膛上道,一双漂亮的眼睛目光有些深。
她说的也不完全是谎话。
她的口袋中一个u盘。
这个u盘,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能拿出来,她不想把自己牵涉到牧家这场为遗产勾心斗角的戏码中来。
但万一……为了应寒年,她也能豁出去。
蓦地,她整个人轻起来,应寒年直接将她抱到床边坐下,低头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还把自己穿成这样,嫌我不够心疼是么?”
还扮成个女佣。
“就是件衣服而已,再说,我也算是做过这个行业。”
林宜轻笑一声,她还给牧羡枫做过一年的私厨。
“说的对,我得给牧羡枫再记上一笔。”
应寒年的眼神有些阴冷。
想到这个他就来气。“……”林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伸手去抓他的手,“这个遗嘱,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我刚刚留下来的时候,听到那个方铭管家邀请二房、三房的人去喝茶,连四姑娘那个律
师都请了,但那律师没同意。”
说是喝茶,但具体做什么呢?
“你就这么担心我?”应寒年拉过一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来,“你不是说了,上辈子我就是牧家的最高决策人,这辈子当然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