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亮亮的,带着几分揶揄。
牧阑既疼爱又无奈地看着她,“你呀,当初不告诉你身份,怕你和我疏远了,现在看来,疏远是不可能了,你还敢打趣我呢。”
当初为了替林宜顶罪,她不得不把自己对林冠霆的暗恋一事讲出来。
“我们俩是一样,不是吗?”林宜笑着说道。“都说女儿外向,果真如此,我本意是不想再和任何牧家人有牵扯,被你这样三番两次一弄,倒显得我和应寒年是一边的。”牧阑道,“你这样为他,你爸肯定气得不行吧?
”
闻言,林宜不禁想起爸爸吃醋抓狂的样子,笑意更深,“您还不了解他么,催着我找男朋友,我找了,他又酸的不行。”
提起林冠霆,牧阑的目光沉了沉,勉强维持着笑容。
“安姨,我听说我爸爸安排了人留下来,天天过来送礼,都被您给拒了,您怎么想的?”林宜见时机差不多了,才敢为自己的爸爸小小地提一声,“他就是想和您道个歉。”牧阑的笑容彻底维持不下去,“小宜,我不是怪他看不上我,我的感情只是我的事,我没想过要强求他。我只是没想到我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到头来,他没有相信过我一分
一毫,我在他的眼中就是个恶毒妇人。”
“安姨,爸爸他已经知错了,这几年他一直在找你。”
“那又如何?”
牧阑反问,目光执着而清。
从林家离开,她已经没有遗憾之事,小宜长大,有了自己能独挡一面的能力,林冠霆也给了她彻底死心的结果,她又为什么非去原谅不可?
是啊,那又如何,安姨是被伤得太深了……
“好了,我不说了。”林宜抱住她,“那安姨,家宴您会来么?”
牧阑看她一眼,终是不忍心完全拒绝她,“让我再考虑考虑。”
“好。”
林宜点点头。
……
林宜开始操办家宴事宜,家宴放在帝城的宜味食府举办,她想着还是自己的地方比较放心。
应寒年觉得她自己给自己找事情累,让她把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说了好几次,林宜都没有答应。
有点事忙着,她心里反而踏实。
姜祈星带人清查牧家每个人,拉进静闭室问话,牧家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这种紧张是从上至下传递到每个人身上的。
连牧氏家族的一些老人,都被应寒年约见谈话,再提当年旧事。
牧华弘收到邀请的时候人正在医院里,顾若被拉去做了一番大检查,吐得黄水都出来了,病号服下是一具皮包骨,瘦得脱形。
汪甜甜强忍住嫌弃同丈夫牧羡泉将顾若扶到病床上坐下,外面就来了人。“三爷,六小姐即将出国读书,二爷请您明晚赴家宴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