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证人?
林宜有些愕然地看向应寒年,应寒年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
他知道么?
“辨方律师,我想提醒你,现在已经要到宣判的时间了。”法官严肃地道。
“我请的两位证人是本案最关键的证人,我认为传召他们才是对被告最为公平的。”辨方律师站在那里道。
闻言,法官同陪审团、检控方商量了一下,最后同意辨方律师的申请。
“ok,在传召证人前,我要向大家说明一件事,今天我们从头到尾在争论的是被告是否属于见义勇为、无罪自卫,牧华康是否真的已经到危害牧华弘性命的阶段。”
这场官司辨方打的是牧华康要杀牧华弘,姜祈星见义勇为兼自卫杀人。辨方律师站在庭上道,“检控两次问起牧华康和牧华弘是亲兄弟,没有动机杀人,甚至怀疑目击者都是被买通的,现在,我们就来说说这个动机,这牵扯了一段旧案,再一
次请出我的证人应寒年应先生。”
听到后半段的时候,林宜的心狠狠一震,下意识地攥紧应寒年的手。
他要将那段最灰暗涩苦的故事说出来么?
他从来不在人前说这些的。
再说一次,根本就是把那些疮疤再揭一遍,露出里边血淋淋的血肉……
“乖,松手。”
应寒年挣开她的手站了起来,低眸深深地看她一眼,手掌在她头顶揉两下,抬起腿往庭中走去。
被告席上的姜祈星见状难掩震惊,双手死死握拳,看着应寒年从后面一步步走下来,大惊失色,再也维持不了面无表情,“寒哥!我不要你做这些!寒哥!”
“……”
应寒年像是听不到他说的话一样,继续步步往下。
“寒哥!你回去!你回去啊!”
姜祈星顿时歇斯底里起来,人往外冲,被庭警一把按住,他死命地挣扎要冲出去。
应寒年转过脸,冷眼睨他,语气很重,“给我闭嘴。”
“寒哥!”
“听不懂人话?”应寒年的脸色越发阴沉。
“……”
姜祈星激动地看着他,还想挣扎,被庭警按得越发用力,在应寒年的冷眼注视下,姜祈星渐渐沉默了,只剩下一双手握得死紧。
法律当前,辨方律师缓缓讲述了一段生死街的往事,讲述黑钻奖历史上最年轻的得主如何遭受迫害的故事,连续将从生死街拿回的零散资料呈堂。
应寒年亲口证实这件事的真实性。
“这事过去那么多年了,留下的只是人证,以应先生的名望地位,想找几个人串改一下证词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检控方站起来质疑。
闻言,应寒年抬眸,一双眼冷冽地看过去。
检控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自禁地偏开视线,下一秒又逼着自己硬对上。
“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胡说!”
姜祈星痛恨地瞪向检控方,情绪有些失控,他一开始就和律师团说了,不能拿当年的事出来做他的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