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在下面看得直皱眉,只见姜祈星不管不顾地朝应寒年攻击过去,跟要杀人似的。
“叫医生随时候着。”
林宜吩咐跟随的女佣,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
拳击台上撞击的声音令人听了浑身不适,两个男人都跟杀红眼一般往死里打斗,林宜听到姜祈星歇斯底里的吼声,像困在身体里的一头野兽正暴燥地破笼而出……
林宜忽然想起在应门时,牧夏汐站在刑场上看着偌大的十字架发呆,而姜祈星就站在下面看着她。
姜祈星与牧夏汐,都被押上刑场,困在一个十字架里。
空旷的拳击馆中回荡着姜祈星的吼声,林宜听了很难受。
场馆换了一个又一个。
应寒年的开解方式就是让两个人都落得一身的伤。
从最后一个武术馆出来,两个男人身上都是带着血腥味。进了休息室,林宜连忙让等着的医生给两人治伤,应寒年坐在沙发上随意地往后一仰,一头短发都是湿的,伸手扯了扯衣领,嘴角的瘀伤为他凭添邪气,哪里还像个坐在
高楼谈着生意的商人。
“水。”
林宜无奈地看着他,伸手把水杯递给他。
应寒年将手搭在一边任由医生处理伤口,听到这一声,他抬眸看向林宜,勾了勾唇,“生气了?”
“你打过瘾就行。”
她不重要。
林宜冷冷地道。
“气性真大。”应寒年低笑一声,看看自己的手道,“在包扎伤口不方便,你喂我。”
话一出,医生的动作都僵了一秒,女佣听着默默地别过头去,没事没事,这种狗粮也是吃惯了的。
姜祈星比应寒年伤得重,坐在靠门旁的一张沙发上,胸肋骨都在隐隐作痛,他抬眸,就看到林宜把水杯递向应寒年,冷冷地说着话,“不还有一只手么,自己喝。”
应寒年坐在那里,伸出手就攥住林宜往自己怀里一扯,林宜不防他这么一招,人一晃跌坐进他怀里,手中的杯子摔出去,水泼一地。
“……”
姜祈星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幕,眉头蹙了蹙,忽然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什么具体的。
林宜气恼地瞪向应寒年,“你看你,水都泼了。”
“是啊,水都泼了,我没的喝了。”应寒年耸耸肩,手还紧紧攥着她的。
“怪谁?”
“怪我。”
应寒年理直气壮地认了,侧头靠到她耳边,嗓音磁性,“团团,不生气,乖。”
“……”
乖你妹。
林宜真想把杯子捡起来砸他脸上,她咬咬唇,伸手推开他的唇,“离我远点,闻着血腥味恶心。”
“那我先洗澡再来治伤。”
应寒年说着就要起身,林宜连忙按住他,“别胡闹,治伤要紧。”
“你嫌我。”
“……我不嫌你。”她就在这坐着行了吧?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应寒年顺势坐下来,贴过去就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记,不顾旁人。林宜的脸微微发热,再一次推开他的脸,这人怎么都不懂避忌,她不好意思地转眸看向医生、女佣,好吧,他们倒是懂回避的,女佣正低头数手指,医生恨不得把纱布扯出一朵花来,根本顾不上看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