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个引起风暴的人看完风景,施施然地回来了。
一见到他们,林冠霆和牧阑直接冲过来,牧阑红着眼睛就将林宜抱进怀里,抱得很用力。
“安姨……”
林宜的声音哽住。
她想过安姨回到牧家的那一天,想着可能是安姨终于放下所有旧事,可能是小景时的周岁生日,可能是她和应寒年的婚礼,却唯独没想过,是她出事了,安姨跑来了。
那些梗了二三十年的执念都被放下了。
“你这孩子,现在是主意越来越大。”牧阑松开她,生气地看着她,“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说,还要我看新闻才知道。”
“对不起,安姨,让您担心了。”林宜内疚地道,转而又看向林冠霆,林冠霆站在那里面色疲惫不堪,布着血丝的眼担忧地看着她,嘴上道,“你安姨说的对,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什么都敢不跟家里交待一
声。”
“爸……”
看到林冠霆脸上的皱纹,林宜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对不起,我把您和妈妈的心血给毁……”
“胡说八道什么!”
林冠霆一口喝止她的话,走到她面前,伸手就将她刚落下的眼泪给抹去,“我和你妈妈最大的心血不是宜味食府,是你。”
这话让林宜听了更不好受。
她站的这个位置,让她一出事,牵累了无数人,伤害到最亲近的人。
“好了,坐吧。”
牧阑拉着林宜在沙发上坐下来。
应寒年看着她就这么跟着牧阑走了,掌心下空空的感觉令他烦燥,蹙着眉头上前几步,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我真是服了两位,天都塌下来了,你们才回来!”
牧羡光坐在一旁,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应寒年,感觉自己命去了半条。
牧夏汐则是走到姜祈星身边,扶着他在一旁坐下来,小声关切地问着他的伤势。
“说吧。”
应寒年摆开一副要谈的架势。牧羡光连忙将几份报告伸手递过去,“事情先爆发在外网,一下子波及到国内,短短几个小时就激起惊涛骇浪,这是有预谋的,包括各种什么同学之类的牛鬼蛇神跳出来,
以及大规模抗议游行,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着今天。”
就像一个炸弹突然爆了,还是一层一层地爆,越爆波及越广,让人措手不及。
牧氏做的一切都是补救措施,可架不住t找的爆点是多数人感兴趣的,官商勾结、有钱人杀人逃法……
“现在集团怎么样?”应寒年问。说到这个,牧羡光简直要哭了,“哥,我真要叫你一声亲哥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当众辞任,这比林宜那事对牧氏的影响还重好不好,现在牧氏的股价彻底疯了,你
见过哪个大集团有我们现在这种忽上忽下跟抽了风似的股市?”
出现这种大波动,是很多人都拿不定应寒年出这招是什么意思,于是看着牧氏的股市不知道该进还是该出。
应寒年人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坐着,听完颌首,“哦。”
“……”
哦?
你他妈和t是一伙的吧!
牧羡光头都要裂了,一旁的白书雅见状拍拍他,帮着说道,“现在二老爷子带着族里很多人在呢,都在会客室呆着,我看二老爷子的脸色很不好。”
林宜默。
当然不好了,自从应寒年出现在牧家开始,牧家就风波不断,从牧老爷子去后,应寒年虽以一人之力撑起了牧氏,牧氏众人总是面临着刚喘口气又遇上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