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无聊就去找你。”
应雪菲点点头。
见状,林宜冲她笑了笑,挽着应寒年的手臂往外走去。
两人回到车上,林宜又劝了一会,应寒年那股被水果折磨到不爽的气才消一些。
“喝点水。”林宜拿起水瓶拧开盖子递给他。
应寒年接过来喝了一大口,低眸看她一眼,“你还挺镇定的?”
“输就输了呗,反正也没花什么钱,只是玩玩而已,下次不来就是。”林宜看得很开,十赌九输,老话不是没道理的。
应寒年的眼神变深,“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听到这话,林宜转眸看他,了悟,“你说你和顾铭的豪赌?”
“不想说点什么?”
他问。
“有,万一顾铭真敢赌,你准备怎么办?”林宜看向他,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应寒年拧眉,“你水果机玩太投入,没听全?”
“听全了,你那一套虚张声势唬得住对顾铭,唬不住我。”林宜声音清澈,将盖子又盖回水瓶上,“如果顾铭真敢赌,你就输了。”
他不可能真的拿牧华弘的命来玩。
他只是在赌,赌顾铭的胆量,于是他吼得比顾铭凶,说得比顾铭狠。
顾铭到底是没和应寒年接触得太深,被这说辞唬住一点都不奇怪。
“……”
应寒年坐在那里,眉峰不自觉地往上扬了下,清咳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拿牧华弘的命来玩?我就是玩了又怎么样,他欠我妈的。”
“在我面前还装?”
林宜忽然靠近他,定定地打量着他,笑意浅浅的。
应寒年被她盯得不自在,最后人直接一倒,躺到她的腿上,伸手捏她细细的手臂,嗓音低沉,“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世上能降住我的也就你了。”
他刚才那么气势磅礴,落她嘴里就剩一句虚张声势。
虽然,他的确是。
“所以你别跟我赌,赢不了我的,就像橙子永远赢不了草莓。”林宜笑着说道。
“别跟我提草莓!”
应寒年又黑了脸。
好吧,这一事还没过呢。林宜无奈,把手搭在他身上,拉直他胸前的衣服,嘴上道,“还是那句话,万一顾铭真敢赌怎么办?顾铭不笨,他很快会明白过来,你对牧家几个兄弟都格外宽容,又怎么
会对牧华弘赶尽杀绝?”
“那就再吓他,吓到他分不清真假,吓到他不敢赌。”
应寒年想都不想地道。
“……”
好吧。
顾铭也是,走的什么运要和应寒年成为对手。
林宜无奈地摇头。
……
这一天水果机搞得应寒年心情不好,以至于这位大爷见到自己儿子时脸色都是怪怪的。
偏偏小景时还拿着草莓给林宜吃,应寒年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酒店里拿来玩具,是两只上机关的小蛤蟆,上了发条以后就可以往前跳啊跳的走。
小景时正拿着绿油油的小蛤蟆玩得兴起,忽然目光弱弱地转头,只见应寒年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小小年纪的他一脸发毛。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他立刻冲应寒年讨好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