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赶紧把水关了。
她没羞没躁地盯着他双腿间的那团黑影看,耳根却红了个透,娇嗔着推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后面跟了我一路。”
所以她才那么放心进奶茶店。
“繁繁……”霍寒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压出来的,又低又哑。
“还没好,”她蹭了蹭他,“不过,可以亲。”
第三十章
浴室里没有朦胧的水汽,头顶一盏吊灯,投下柔和的橘光, 两人的视线轻轻撞上, 便如同蜜糖般胶着, 再也分不开,身体也贴得严丝合缝。
嫩黄色的棉裙将男人身上的水吸了个干透, 也将某个地方吸得现出了形状,他们亲吻着彼此……
灯影不停地晃,是两人低低的喘息,缠绕、相叠、融合。
半个小时后, 温千树躺在床上,脸软绵绵地埋在他颈边, 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谁能想到会发展到……那种地步。
霍寒轻哼一声,大手还是如前两夜般帮她暖着小腹,他的动作很轻, 指腹略微粗糙, 触着那细嫩的肌肤, 温千树轻轻地颤了一下——是成年男女间那种幸福而美妙的颤动。
她忍不住哼起了旋律,他应该是听懂了,在她发间笑,气息徐徐而下,却没说什么。
温千树唱了出来,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他直接堵住她的唇,成功消音后,“睡吧。”
夜很安静,静得仿佛能听到时光的流逝,两人却没什么睡意,温千树侧身望着窗外,树梢挂着一轮明月,树影婆娑,她轻声问,“霍寒,之前在青鸣寺,那辆救护车的出现是因为现场有个年轻男人犯了心脏病?”
“嗯。怎么想起来这个?”
她坐起来,“啪”一声开了床头灯。
霍寒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光亮,看到她正猫着腰,在行李袋里不知翻什么东西,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支笔和一本素描簿。
温千树盘膝坐在他旁边,食指抵在太阳穴上,闭眼想了一会儿,开始动笔。
画纸上最先出现一双细长的眼睛,接着是微塌的鼻子、嘴唇……她几乎都不用想,画笔也没停,一气呵成,没多久一个完整的轮廓便拼凑了出来,霍寒呼吸一滞,“这不是……”
温千树顺手把画笔夹在耳朵边上,“是这个人吗?”
霍寒盯着那素描出了神,半晌才问,“我记得他犯病那时你不在现场,怎么会……”
“因为我是温千树。”
他眼中缓缓浮现笑意。
她更加大言不惭,用眼风刮他,“这世上除了没办法一个人生孩子外,还真没别的我做不成的事。”
霍寒的声音低得有些模糊,被笑声撞得更碎了,“是。”
“繁繁,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我代表专案组所有同事感谢……”
她还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
温千树:“别整那些虚的,有没有实质性的感谢?“
她目光灼灼,眼神在说话——你一定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霍寒当然知道,可见她一脸志在必得的神情,不知觉中起了逗她的心思,“一夜,还是十夜,或者……”
“想得美!”温千树拿下笔,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至少也要一辈子!”
此时已经是半夜,她的困意很深了,刚沾上枕头,意识就开始涣散,迷迷糊糊间听到一声“好”,眼皮困得睁不开,可心中早已是一片春水融融、繁花盛开的光景。
春风十里,不如睡你。怎么也要睡上一辈子。
清晨六点,小镇醒了。
风轻轻撞着窗帘,温千树在一股好闻的植物气息中睁开双眼,身后的男人还在睡,温热而濡湿的呼吸吹得她后颈微痒,她忍不住在他怀里动了一下,还想动,几秒后,一动不敢动了。
他和它都醒了。
她:“霍警官,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嗯。”他语气里透着一股晨起的慵懒,“可能需要征用一下你的手。”
……
吃早餐时,盛千粥不明所以地问,“千树姐,你怎么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
霍寒看过去一眼。
温千树差点被白粥哽到,“……画图累着了。”
“画什么图?”杨小阳随口问。
霍寒两指压着素描纸推到大家面前,盛千粥看一眼,直接一口牛奶喷了出来,“我去!这不是那个心脏病吗?”
“千树姐你画的!?”
“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