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回到地面。

霍寒把这个发现汇报给陈副厅长,对方也难掩激动之色,温千树将被他握得生疼的手抽回来,在身后甩了甩。

“温小姐,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久仰大名了。”陈副厅长是个直性子,也不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是壁画修复的高手,刚刚我跟领导请示过了,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不等温千树回答,他又说:“我们国家非常重视一带一路建设,壁画中的关于丝绸之路的内容,将会弥补、丰盈那段时期的历史,无论从任何层面来说,它的发现都有着重要的意义。”

“上面下的指示是,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修复。我看过你修复的《飞天》,它曾经被划归为不可修复行列,但在你手上获得了新生,这是修复史上的奇迹……”

陈副厅长倒是和温千树想到了一块,本来他不提出,她也会主动申请加入修复队伍,加上盛情难却,自然是水到渠成地答应了下来。

这事就算拍板定下了。

***

三百多公里以外的偏远县城,一座私人宅院里。

军哥正倚在门边抽烟,手臂上的擦伤已经处理妥当,这轻伤倒是不放在眼里,不过替他受了一枪的小曾情况就有些不妙了,子弹卡在肩胛骨,路上又没麻药,工具也简陋,好不容易才取出来,现在人还躺床上发着高烧。

年纪不大,却是硬汉一个,疼成那样,又烧得厉害,要换了别人,早疼得叫娘了。

这份欠下的人情他会记着。

军哥把烟丢到地上,脚碾灭,木门被从外面推开,他看到来人,换了满脸笑意,“樊爷,这次倒是多亏了你。”

樊爷又戴上了他那副终日戴着的口罩,只露出一双鹰般锐利的眼睛,声音也沉得骇人,像被砂纸打磨过似的,“刚好在那附近有事。”

“这事儿,白爷那边……”

“叶明德死了,这事得你去给白爷交待。”

军哥重重叹气,这也死得太不是时候了,怎么偏偏给他遇上了?真是倒霉催的。

“咳,还能交待什么?我顶多就是个办事不力的罪名,这死的可是南方地区的总负责人,白爷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得力干将死于非命,他能善罢甘休?”

“再说了,人又是死在那帮文物保护警察手里,白爷就算再愤怒,也不至于搞混矛头吧?”

何况,还从未见过白爷有过愤怒的时刻,印象中那人永远是沉稳冷静的,而且在陌生人面前,如果他愿意,绝对能让对方感到如沐春风般的自然。

樊爷一声不吭,往裤兜里摸烟盒,指尖狠狠一颤,再把裤袋摸了个遍,之前放里面的玉佛……不翼而飞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用打火机点了烟,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去看天边挂着的月亮。

是满月,像个大玉盘。

耳边又仿佛想起了那绵软稚嫩的声音,“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白云端……”

低垂眼皮,眸底难得漾起一丝柔和。

一根烟燃到头,他毫不察觉,太大意了,那玉佛到底是落在了什么地方?

第四十四章

月上中天了,村里各家各户都睡得早,连看门的大黄狗也歇了声响, 拥着一窝小狗崽安静睡去。

万籁俱寂。

温千树平躺在木床上, 双腿搭在床边, 轻轻地晃了两下,霍寒在她身后, “这个力度合适吗?”

她舒服得轻哼出声,“还可以再重一点。”

霍寒加大了力度,帮她揉着肩,手法老道, 他的手指所到之处,仿佛冰封后的湖面, 迎来春日阳光,春水融融,她整个人被他揉得轻飘飘的,忍不住合了眼皮, 问道:“你是不是有学过按摩啊?”

这倒是没有。

早年父亲还在世的时候, 每日从厂里做工回来, 总是腰酸背痛,他和妹妹在房里写作业,常听见他的呻吟声,母亲身子弱,忙活了一天手上也没力气, 按两下手腕就疼得不行,他就学着给父亲按肩,慢慢学下来,后来就无师自通了。

父亲去世后,这手艺便也就搁置了,倒是在她身上又重新捡了回来。

她的肩薄,摸上去大多是骨,他不敢用大力气,可用小了又没效果,这力度也需小心拿捏。

揉完肩再揉胳膊、腿,全身上下酸疼的地方几乎都被他揉搓了个遍,俊朗的侧脸就近在咫尺,额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唯有那高挺的鼻梁看得尤为清晰,还有那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温千树轻轻呼出一口气。

美色当前,却不能扑上去大快朵颐,真是……

“还有哪里酸吗?”

“有啊。”她靠过去,微微挺起的胸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这里也揉揉。”

那处虽算不上丰盈,却形状极美,肌肤如同牛奶,又白又嫩,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女人叫温千树,是他的女人,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血脉偾张。

霍寒感觉到指尖凝聚着一股灼烫,不一会儿又摧枯拉朽地集中往某个地方去了……

……………………

许久后。

温千树低呼一声:“我的天。”

红着脸埋到枕头里去了,任霍寒怎么哄都不肯再理他。

这才是真的流氓啊!

她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霍寒就坐在床边,完全没有防备,被她踹得身子歪了歪,下意识一把扣住她脚腕,用力圈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