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被银丹子问得哑口无言,再怎么样把一个人如此残忍的囚禁三十年也是说不过去的,何况对面的道姑自称又是金丹子的妻子。
紫阳真人皱了皱眉头,对天虚说道:“你缠住她,贫道去那边的洞里搜搜。”说罢抽出五龙剑就直奔金丹洞而去。
“道姑请出招吧。”天虚觉得还是先下手制住银丹子,否则莫残出来自己则难以与紫阳真人双剑合璧,但他毕竟是一派宗师不好抢先出招。
银丹子也不搭话,拂尘一抖遂成一条直线朝天虚径直刺去,道家很多高手都善使拂尘为兵器,内力浑厚者可令尘须硬如钢铁般锋利,又可像钢丝样柔韧,对于这个天虚并不陌生。
他将手中真武剑一摆迎上前去,以真武剑法中的一招“真武拂面”由下挑上,“当”的一声将袭来的拂尘荡开,随即手腕一抖“噼噼”剑身发出两下电闪反刺对手。
银丹子的拂尘白须“唰”的如一条银蛇般缠住了真武剑,由于她从未实战过只知道用力的往回夺剑,那边天虚已经用上了五层玄天气功竟然都差点脱手,不由得暗自吃惊,赶紧催动内力加到了最高的第七层,双方仍是你拉我拽的僵持不下。
天虚心想这个道姑怎么完全不按正常路数出招,而是凭着蛮力一味的强拉硬扯,如果和她这样耗下去成何体统。于是另一只手掐诀按在剑身上,使出真武剑法最为高深的“真武龙吟”,剑身上骤然间青色毫光凸现隐约发出龙吟之声,随着“噼噼啵啵”一连串的脆响,缠在剑身上的白色尘须寸断如雪花般飘落,银丹子手上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拂尘把了,这柄拂尘还是当年初上山时金丹子送她的。
银丹子大怒冲着天虚真人嘘出了一口真气,使出了自创的气禁术。
银丹子虽然沉迷于武学,其理论造诣比金丹子要高,但因其一生从未与任何人交过手,所以也无法从实战中检验和完善自己所创的功法,因而还只是凭空想象的。
天虚真人目光瞥见银丹子轻佻的嘬起小嘴儿朝自己嘘气,不由得心中大为疑惑脸色微微一红,谁知还未曾想明白这道姑的用意,就忽觉脸上猛地一疼,两撇长长的眉毛以及胡须竟然连根拔起飞舞到了空中,甚至连眼珠子都几乎被一股强大的引力吸出了眼眶,顿觉眼冒金星一阵眩晕。天虚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临阵随机应变的能力极高,见事不妙早已向后纵起落到圈外,以手抹脸顿觉光滑无比,一根毛都没有了。
紫阳真人手握五龙剑小心翼翼的摸进金丹洞,见里面并没有人,除了生活用品之外,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旧炼丹炉。床头有药箱包袱之类的杂物,他一一查看了下,只有部分衣物以及药丸和一些不知名的中药材,未见藏有武功心法秘籍之类的东西。
他出了金丹洞远远瞥见天虚真人与银丹子仍在对峙,于是走了过去并惊奇的发现天虚好像变了模样。
“咦,你是天虚道兄么?”紫阳真人望着他的脸孔疑惑的问道。
天虚胀红着脸说道:“要小心这道姑使用媚术,贫道不慎......”
紫阳真人忍俊不已憋不住笑说:“道兄九十多岁还为媚术所惑,真乃性情中人啊,不过也拔光了道姑拂尘白毛只剩一根秃杆,彼此彼此,哈哈。”
银丹子在一旁听其二人出言如此不堪入耳,气得面色潮红,手中拂尘杆一扬手激射而出裹挟着内力直奔紫阳真人咽喉而去。
紫阳真人急忙挥剑隔挡,“当”的一声震得虎口发麻,五龙剑几乎脱手,不由得暗自吃惊,这道姑内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