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子与银儿成亲了,银丹洞就是他们的新房,两人苦恋了数十年终于走到了一起。
“师父,若是有朝一日破解了密匙,你和师娘与我一道去灵界吧。”莫残说。
金丹子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莫残,以你现在的武功去到灵界都未必能够自保,再加上我们的拖累则风险更大。我和你师娘就呆在这天柱峰下相依为命,过几十年平淡的日子,这是亏欠银儿的。”
“我懂了。”莫残看到金丹子满足的神态,心中只有默默的祝福他们。
数日后,莫残决定返回昆明,徐家的事情还没有完结,刘墉必须要为当年的行为付出代价,赖卜在鸡足山上也待腻了,于是收拾行装随同他一起下山,反正一个人四海为家漂泊惯了。
小山鬼恋恋不舍,莫残告诉牠等在山上,自己事情办完就会尽快赶回来。
两人骑着马一路奔昆明而去,抵达后先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然后与赖卜俩溜达着来到国驿馆附近。
驿馆门前有重兵把守,外人一律不得靠近,等了老半天也不见李元通的身影,看来只有夜里翻墙进去了。
天黑了,戌时末,莫残溜出客栈绕到了驿馆的后墙,悄悄翻了进去,穿过小花园直奔刘墉住的“天字一号院”。院门口也有几名挎着腰刀的士兵守卫,他从侧面越过矮墙偷偷进入大厅,摸黑来到李元通的房门前,听到屋里似乎有轻微的异常响动。
莫残将耳朵贴在门扇上,隐约听到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不由得感到奇怪,这李元通睡觉向来安静,甚至连呼噜都不曾打过。他轻轻的推了下门,发现是虚掩着的,于是便闪身进了屋。
清凉的月光透过窗棂射在床上,李元通盖着被子睡得正香,上下嘴唇不停的翕动着,发出“吱嘎吱嘎”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磨牙声,随之从嘴角流出口涎,被头已经湿了一大片。
莫残见状直摇头,以前从未看他这么邋遢过,“喂,醒醒。”他轻轻的推了几下。
李元通毫无反应,警觉性全然不见了,莫残用力的推搡都不醒,闻着也没有酒味儿,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出门来到刘墉的房内,外间睡的是书僮,也在磨牙和流着口涎,进入到里间听得刘墉在帐子内“吱吱嘎嘎”牙齿磨得正欢,同样的都无法叫醒。
如果是病了,没有可能叫不醒,看来是中邪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有几个人提着灯笼推门走进来,莫残急忙矮身钻进了刘墉的床铺下面。
“到时间给刘大人他们服药了。”有人说道。
莫残鼻子里闻到一股草药汤的味道,有人扶起刘墉往嘴里灌药,嘴里说着:“真的是奇怪啊,脉象又无特别,吃了好几付药了,怎么刘大人还是一直昏迷不醒呢?”
另一人说道:“三个人同时患这怪病,大概是因水土不服而引起的,总督大人已经下令全力救治刘大人,若有差池拿我们是问,这可如何是好。”
“唉,只能是凭命由天,总之我们几位尽力救治就是了,若是最终治不好也没得办法,明天大家再来吧。”
几个人喂完药接着再给书僮灌药,最后去了李元通的房间,折腾了一气儿才离开。
莫残自床下出来悄悄的跃出院子,翻到驿馆墙外然后躲在黑暗处静静的观察着。不多时,那几位郎中模样的人从驿馆门口出来,相互打了招呼后各自离去。
莫残盯住了其中一个,悄悄的尾随其后。
此人走过了一条街巷,最后停在了一家药铺前敲了敲门,房内亮起了灯,随后一妇人让他进去后重新闩好了大门,随即油灯又熄灭了。
莫残走过去望了一眼门楣上的招牌,上面写着“济生药铺”。他走回客栈,房间里赖卜正坐在灯下看书。
“怎么样,见到刘大人了么?”赖卜问。
莫残将自己所见叙述了一遍。
“你说刘大人是奉旨来查办李侍尧贪腐案的,据说这个云贵总督手眼通天,当年也是深得皇上的宠信,京城里耳目众多。赖某估计,你们在安康道上遇袭应该就与李侍尧有关,若是暗杀成了,事发地在四川责任不在己,若是一旦进入云南境内,他就负有保护之责了。话说回来,如果刘墉病死了,则与李侍尧没有关系,而且他一直都在竭力的给予医治,人的生老病死天注定,朝廷也无法追责。”赖卜分析说。
“我看他们的病症十分的蹊跷,磨牙流涎,好象是中了某种蛊毒。”莫残说道。
“知道是哪种蛊么,你可有医治之法?”
莫残没吭声,治疗蛊毒很容易,用尼哦的玉指甲就可以了,但这次是个机会,刘墉病死了,自己倒是不必担责,不过却把李元通搭进去了。
“睡觉吧。”莫残吹熄了灯,管他呢,明天看情况再说。
次日,莫残吃过早饭,一个人溜达到了那家“济生药铺”前,店门已开,昨晚的那位郎中已经在坐堂诊病了,此人大约五十多岁,面目慈祥。
莫残推门走了进去。
“这位小兄弟是要瞧病的吗?”老郎中疑惑的望着莫残,看其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不是,我初来此地,准备在昆明开一家小药铺,想打听一下附近可有门面房转让。”莫残答道。
“唉,过几日兴许会有。”那人唉声叹气的说。
“哦,是哪一家?”
“就是这间药铺。”
“你不打算开下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