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啊……厌恶也好。”白闵垂眸看着地面，他笑了好几声，感慨道，“厌恶也好，厌恶我，你就会记得我，总比你忘了我要好。”

苏扬实在是不能理解这种畸形的感情。

“你杀了我的时候，有过快感吗？高兴吗？”苏扬看着白闵，他道，“你这根本不是喜欢，你这是自卑。”

白闵愣了愣之后，他明明是笑着的，可眼泪却掉了下来，“对，我自卑……你那么优秀，你身边的人那么多，你怎么看得到我啊？我每天都在想你，都在梦到你，我看到你的绯闻一条一条的在热搜上……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自卑，可我真的喜欢你，你可以骂我，可以恶心我，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喜欢。”

“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会害怕他受到伤害，而不是把伤害加注到他的身上。”苏扬道，“以喜欢为名去伤害别人……别侮辱喜欢两个字了，你配吗？”

白闵似乎没想到苏扬会这么说，他愣怔了许久之后，忽然开口说道，“是这样吗？那……苏少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

“没有。”苏扬他道，“我同情过你，欣赏过你，但没有喜欢过你。”

白闵闭了闭眼睛，眼眶通红，他哽咽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后，道，“我知道这次，不管是你，还是沈渡，都不会放过我，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遇到你，但是我想跟你说，这次让你成为丧尸，并不是因为我想要伤害你，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有一点你说的没错，我不会放过你。”苏扬他道，“所以你有什么遗言吗？你放心，下个世界，我不会再遇到你，即使遇到了，在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会杀了你。”

苏扬的话在白闵的意料之中，似乎又在他的意料之外，白闵道，“那你……喜欢过别人吗？”

“……”苏扬沉默了一下后，他道，“没有。”

“这样啊……”白闵笑了起来，他道，“那我就平衡了，至少不是我一个人……哈哈哈，不是我一个人……”

“什么？”苏扬问道。

“我不是最惨的那个，我就知足了，苏少，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管你信不信，我都……真的很用心的在喜欢你。”白闵的眼里充满了占有欲和各种不知名的情绪，他盯着苏扬道，“苏少，你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我死后，你怎么死的？顾晋又怎么了？”苏扬稍稍有些在意这件事情。

白闵他道，“后来，我就去坐牢了，你可能不知道……被人折磨的感觉，我一直以为是我倒霉，可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顾晋安排的，他恨我杀了你，我明明都被判了死刑，可是到最后，我都等不及了……太折磨了……我在执行死刑之前，就自杀了，你知道把牙刷掰断，尖锐的部分插进自己的喉咙，这得多绝望啊。”

苏扬没有说话。

白闵他看着苏扬，继续道，“顾晋啊，他在你死后，就疯狂的收集证据，在我死后，他……就……哈哈哈，我就不说了，苏少，我觉得你最好别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只会越痛苦。”

苏扬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深，他隐隐觉得这背后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可这东西一旦曝出了，那便是个深渊，再无回头的可能了。

白闵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沈渡身上，他笑了起来，走近了苏扬，低声道，“苏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啊，其实沈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