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曼闻言咦了一声,“还有谁比明总厉害啊?”
“那几位都深居简出了,而且人家本身就出自顶级豪门。”乐芃边说边用食指往上指了指。
余舒曼意会,转了话题,问她:“《如玥传》什么时候进组?”
“七月中旬,你还有半个月可以边休息边看剧本。”乐芃想了想,又道,“《盛夏》的首周票房应该可以破亿,你好准备一下参加庆功会了。”
“是好事,我也很久没见过美心姐了。”余舒曼笑了一下,之前首映她就因为赶戏没能参加上,根本不知道自己演成什么鬼样子。
此时正是中午,夏季的阳光正在一天天变得灼热,她忽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
她与明程认识不久,一口一个程先生的叫他,结果却是骗人的。
余舒曼先去公司吃饭和拿剧本,在电梯里遇到盛思宁,她笑着同他打了声招呼:“小盛总午安。”
盛思宁倒是乖觉,老老实实的挠挠头,“小嫂子客气了。”
余舒曼倒叫他闹了个大红脸,“……呃、那个……你叫我名字就好。”
“应该的应该的。”盛思宁笑了一声,“你多听听就习惯了。”
余舒曼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楼层到了,她赶紧找理由下了电梯,出来之后才抬手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
吃过午饭后她回了澜西园的住所,一觉睡到了傍晚,醒来时室内一片漆黑。
屋子里极安静,安静到连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清晰可闻,她忽然有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好像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这种感觉很神奇,在她过往的二十几年里不止一次出现过,多半是睡得太多有心情去矫情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种略有些哀伤的气氛,她捞起来一看,是明程的。
“明总有事么?”她边问边翻了个身,把自己往空调被里埋了埋。
又觉得喉咙有点干,忍不住咳了两声。
听出她嗓子有些哑,明程问道:“睡到现在才醒?”
余舒曼嗯了声,他就接着问:“出来吃饭?”
“……好哦。”余舒曼迷迷糊糊的应了声,揉揉眼睛,“吃完饭之后呢,有安排么?”
“去看电影?”好像别人谈恋爱都这么安排的,明程记得。
余舒曼又应了声好,然后一直在床上赖着玩手机,直到明程上来敲门,这才慢吞吞的起来。
她一点都不在意让他看到自己披头散发的模样,那时候拍《初橙》,他们住在一起,她什么样子他没见过啊。
明程是第一次来她在京市的住所,却意外的对这里的格局了如指掌,“洗脸台上给你接了水挤了牙膏,去洗脸刷牙。”
等余舒曼去洗漱,他又接着把客厅的窗帘都拉开,让夕阳的余晖都撒进来,然后从阳台的壁柜里拿出吸尘器,把每个房间都打扫一遍,连厨房都没有放过清理。
余舒曼看着他像个机器人一样做得又快又好,惊讶道:“我都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吸尘器和拖把什么的在哪里?”
明程把工具都收好,然后把围裙解了,理了理自己的衬衫衣袖,先习惯性的叫一声她的名字:“曼曼。”
余舒曼点点头嗯了声,表示自己有在听,他继续道:“我不想骗你,但的确是……”
他有些犹豫,语气略微停顿,直到余舒曼探寻的目光望过来,他才接着把话讲完,老老实实的交代:“这套房子原本是我的。”
“我当时是担心你来了以后住得不好,所以才……你别生气。”他一面解释,一面伸手勾住余舒曼的小指。
余舒曼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原来是你的啊?”
顿了顿,她倒吸一口凉气,“那你还收我一个月一万五?你怎么不去抢???”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不问都不会主动说的!
明程愣了愣,随即心头猛松一口气,看着她笑了出来,“我是怕被你发现了不肯住进来……”
说着他弯下腰来,抱住了她的,“你放心,你交的房租我都给你存起来了,回头给你拿着买零食吃。”
余舒曼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你放开。”
“你不生气我就放开。”他喃喃的说了句,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
余舒曼半边身子一麻,忍不住呼吸加重,嘤了一声,说话声音都变得怯怯的,“……明、阿程,我饿了。”
“那就去吃饭。”明程边说边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这才放开她。
这种属于恋人之间的亲密让她觉得既新奇,又欢喜,甚至有种隐约的难以抑制的欢喜。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紧紧的拉着他的手,根本不惧怕外人的目光,明程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睛微微弯了起来。
脸孔上略显冷峻的线条顿时就变得柔和起来。
明程来之前订了餐厅,是浪漫的西式晚餐,有小提琴手在旁边伴奏,还有鲜艳欲滴的大捧玫瑰。
“明总的套路学得很熟练嘛。”余舒曼低头嗅了嗅花香,抬眼笑着故意揶揄他道。
明总清了清嗓子,“咳咳,网络搜索是个好东西,余小姐要认真学习多多实践。”
余舒曼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吃完饭后去看电影,当然是看《盛夏》,片头打出出品方的名字,明洲国际集团赫然在列。
开场后才戴着帽子进来并且坐在最后一排的余舒曼和明程俩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气,面面相觑,“居然是你投资的?”
“……我已经忘记它了,真的,不骗你。”明总的震惊不比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