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带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因为不是去外地。但也不少,因为明程给她塞了许多东西。
“小电饭锅带上,可以热牛奶和煮粥煮面,不要饿着。”
“……行。”
“蒸汽眼罩也带上罢?晚上睡得好点。”
“……emmmm好叭。”
“被子和枕头要哪个花色?蓝色罢,衬你肤色。”
“???”明程你这个大流氓!!!
余舒曼原本觉得自己出行是轻装简行,没想到被明总这么一插手,硬生生变成了三个行李箱。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就在郊区拍戏啊,要是去外地你是不是得把家给我搬空塞进行李箱?”
明总直起腰,云淡风轻的道:“那不用,去外地再买就是了,房子也不是很贵。”
余舒曼震惊了:“……你说这话也不怕出街被打死!”
明程歪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扑在沙发上,轻轻压着她的上身,抬着脖子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巴。
又蹭蹭她的颈子,“曼曼,我那么勤快,你不夸夸我么?”
余舒曼眨了眨眼,勾着他的脖子,“明程同志你听好了,你真好,你是个good boy,超级棒der~”
“……能不能少说两句。”明程忽然被夸得有些脸红。
余舒曼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你真好。”
没让女朋友领会到自己意思的明总:“……”我的意思是让你少说多做用实际点的方式表示对我的感激,结果你想气死我???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见他眼睛里的光芒似乎暗了暗,余舒曼心里一突,总觉得他周身的气场也跟着变得沮丧起来。
她愣了半晌,有些明白了过来,仰着脸捧起他的头,“……你不高兴了。”
没有疑问句的意思,这是个陈述句。
明程嘴角微抿,定定的看着她。
彼此对视间,空气逐渐变得黏腻起来,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两个小小的自己。
她是那么专注,仿佛他是她的整个世界。
“我的傻姑娘呀……”他握住她两只细伶伶的手腕,脖子一垂,低下头去,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边。
“阿、阿程……”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又含糊不清,像含着什么东西在嘴里,“你、你要不要……要不要去我那里、睡啊?”
明程正低头嗅着她颈间的馨香,闻言顿时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她,好半天都处于失语状态中。
余舒曼被他看得脸都红了,目光闪烁,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更别提和他对视了。
“……你、你说什么?”明程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沙哑得要命。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声音沙哑喉结滚动的样子对余舒曼来说是种什么样的诱惑,“……讨厌!你明明听到了的!”
通红着脸的女孩子娇怯又动人,连瞪人的样子都极美,仿佛春水盈睫眸光流转,十足是和顾盼生辉的妖精。
明程忍不住心里一荡,低头就吻了上去。
屋子里的灯光都变得火热,卧室的大床柔软的床垫凹了下去,被子和衣物一同滑落地面。
余舒曼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明程的脖颈,忽然想起从前好奇读的酸诗,是欧阳修的《醉蓬莱》:“见羞容敛翠,嫩脸匀红,素腰袅娜。红药阑边,恼不教伊过。半掩娇羞,语声低颤……”
她曾经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交付给什么样的一个人,他是不是自己梦想中的那个样子,高大英俊,又细心体贴。
大概只是个笼统模糊的影子,却在此刻全部都有了细节。
呐,这就是她爱的人呵……
能让她心甘情愿的交付一切,能让她觉得心满意足又充满了安全感的男人。
“阿程,我爱你呀。”她汗津津的脸贴着他同样汗津津的脸,呢喃着道。
明程忽然就眼眶一热,险险落下泪来。
他所有的担心和不确定,在这一句话里悉数被瓦解,他终于真正的、彻底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了。
“妮妮,我的妮妮……”他的声音缱绻又温柔,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欣喜。
晨光穿破了云层,是真的耳边犹记呢喃语,醒来满目绛梅花。
余舒曼再次红着脸,从一脸懊恼又涨红了脸的男人手里接过白色的小药片,听他不停的向她道歉,“对不住曼曼,我应该……应该抵制住诱惑的,否则你也不用吃药了……下次、下次我一定准备好那个……”
明明是个大男人,说这些事时却比她一个女孩子家还扭捏,余舒曼的尴尬顿时一下就散了。
她噗嗤笑了一声,“……阿程,你真可爱。”
她眉眼弯弯的,笑意既戏谑,又充满了爱意,像得到了宝贝的小孩子。
明程凑过来和她磨了磨鼻子,声音有些闷闷的不好意思,“坏丫头,你取笑我。”
余舒曼笑嘻嘻的,拥着被子立刻滚进了他的怀里,满心都是他,满眼都是幸福。
然后,向来敬业的明总今日无故旷工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