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伯母您疼我呐,才觉得我瘦了,上秤可没掉肉。”明程忙笑道。
余舒曼抿着嘴吃吃的笑,哎呀, 明总可真会说话,口甜舌滑的。
“是么?”江婉蓉一笑眼睛就皱了起来,眼角的皱纹跳啊跳的,“你回来住几天啊?跟曼曼一样么?”
明程对上她略带期待的眼睛,有些犹豫。
余舒曼倒笑了,“他哪有空呐,就是送我回来的,能过一夜就不错了,公司的事还等着他回去处理呢。”
“也是也是,你们年轻人,正是打拼的时候。”江婉蓉闻言就又笑了,只叮嘱他多照顾自己身体。
明程垂了垂眼,点着头轻轻应了声,觉得心里有些涩。
从前二婶也是这样对他说的。
若是母亲还在,想来也应该会说这话。
余舒曼从背后伸手,隔着江婉蓉拉了他一下,然后递过去一个关切的眼神,他冲她笑了笑,略带安抚的。
眼看着仨人就要进屋了,原本站在客厅里张望的余顺德连忙又坐下,重新捡起报纸,做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然后听见余舒曼叫爸爸的时候,强忍着才没眯起眼,“昂,回来啦?”
余舒曼眨眨眼,觉得她爸比江婉蓉女士要冷静多了。
寒暄过后也就和平时一样了,总归是自己家,除了一开始的激动,其他都好。
余顺德将余舒曼叫去书房,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直接往明程身边扑,“阿程,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着她举起手来,露出指尖一枚粉色蓝宝戒指,玫瑰金的戒托,戒面是简洁的花型,正中是一枚切割精美的椭圆形粉色蓝宝石,外周先围一圈大的碎钻,最外围是一圈更小的碎钻,看起来十分华贵柔美。
衬得她手指更加白皙修长。
明程捏着她的手指,笑问道:“爸爸送的?”
余舒曼点点头,“好不好看?”
“好看极了。”他点点头,又低头看了一眼,“我觉得你戴蓝色的也很好看,祖母绿也可。”
余舒曼抬头朝他眨眨眼,“这样啊……”
“那就只能靠你啦明总。”她拍了拍明程的肩膀,一副把重任交给他的样子。
明总矜持的点了点头,“可以。”
见他这样一副故作傲娇的样子,余舒曼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时候的桂花已经开了,院子里就种了有,有淡淡的香气飘进来,余舒曼拽着明程去看,“要不然采一点带回去?”
“……留给你妈妈用罢,爷爷的院子里也有。”明程哭笑不得道,“你喜欢的话回去我摘了来晒干,当时候给做点心吃。”
“呜呜呜阿程你真好!”余舒曼假假的哭着,夸得十分敷衍。
明程一脸无语的捏住她的鼻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忙望着他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江婉蓉远远的看着两个小年轻恩爱,笑得眉眼弯弯,若是有其他人看见,就会发现余舒曼笑的时候和她极像。
“看完了来喝糖水罢?”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打断他们。
被长辈看到他对余舒曼动手动脚,明程多少有些赧然,余舒曼倒很自在,甩开他就小跑着进了屋,挽住江婉蓉的手臂,“是什么糖水?”
“用糖桂花煮的桂花陈皮银耳羹。”江婉蓉温声应道,“家里藏的老陈皮,二十年了,味道很好的,等你回京市,我给你收拾了带回去,煮汤煮糖水都可以的。”
陈皮越老越贵,二十年的陈皮每公斤价格都要上万了,用来收藏说不得更好,可是……
它好吃啊。
桂花陈皮银耳羹入口有着桂花的清香,和陈皮的醇香,里面还加了青稞米增加了嚼头,味道十分有层次感。
余舒曼边吃边听母亲和明程交流做法心得,悄悄拍了一张照传到微博上去,“余舒曼v:认真学习桂花陈皮银耳羹做法的明总。”
从前她不明白为什么明程总喜欢发她照片,现在却明白了。是因为那种幸福和满足太过满涨,实在忍不住向别人诉说。
吃瓜群众:可以可以,狗粮可以来得更猛烈点:)
吃过糖水,余舒曼和明程开车去陈媛和徐潞秋的咖啡店,站在门口看着“无名咖啡馆”的花字招牌,她忍不住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
然后指了指橱窗,“那天我在这里看到你,你在弹琴,是那首《彩云之南》。”
明程笑了一下,“那天还下着雨,你撑着伞来的。”
“然后阿媛问我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她抿着唇,眼睛里闪过一点怀念。
明程伸手轻按着她的头顶,声音温柔,“你踩着风铃声进去的时候,我一眼就看上你了。”
“……因为我漂亮?”她歪了歪头,有些得意,“我就知道你是见色起意。”
低沉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
“站外头做什么呐?”陈媛突然出现在门口,好笑的看着他们,“怎么,要我亲自出来接啊?”
余舒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啊,老板娘。”
等她进去坐下,她向以前那样道:“我要一杯冰拿铁。”
陈媛看着她,“哎呀你真识货,这个特别好喝,好多回头客的。”
说完,俩人不约而同的望着对方大笑起来,然后张开手互相拥抱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