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事态没有这么糟糕,她们无意炒作,只要把误会解释清楚,说不定就没事了。
关键在于,怎样才能联系上他?
闻声而来的记者们都在找木鹤,叶汐给她打了个电话:“你在家里待着,微博也别发声,公关会抓紧出个方案。”
“汐姐,”木鹤心事重重,“我去一趟公司吧。”
“行,那我让司机去接你。”
通话结束后,木鹤深深呼出一口气,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出来客厅,伸手抱住郗衡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我中头奖了,待会要去公司,晚上再回来陪你过生日。”
霍斯衡不清楚网上的情况,柔声问:“怎么了?”
“有人故意炒我和富春城霍四少的绯闻。”木鹤郁闷极了,“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要是他真的听信谣言……”
本来好好的心情,全被破坏了。
霍斯衡轻抚她肩膀的动作一滞,表情略显僵硬,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或许他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呢?”
“你不知道,已经有四个女生因为他被封杀了。”
霍斯衡还真不知道,这些事都是交给霍斯文处理的,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尽管只是他的安慰之语 ,木鹤依然感到莫名的安心:“嗯。”
另一方面,木鹤又清楚,加上袁欣儿,总共有五次前车之鉴作为参考,她的演艺事业很可能会因此而毁于一旦,这是最坏的假设,说到底,圈子最终是由资本掌控的。
富春城霍家,谁敢得罪?像他们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轻而易举就能抹杀一个人所有的努力,躲在暗处处心积虑黑她的人不就是算准了这点么?
木鹤想想就觉得自己好无辜,轻声嘟囔:“我讨厌霍斯衡。”
霍斯衡:“……”
“他太没有风度了。”
“换个角度,他不想和别的女人扯上关系,”霍斯衡根据真实情况分析,“说不定是怕他女朋友吃醋?”
木鹤存心要发泄,想也不想就否决:“他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
霍斯衡再次无言以对,颇有种自食其果的无奈感,他发了条信息给霍斯文。
霍斯文秒回了个“?”。说来看到热搜和底下的评论他挺费解的,一度疑心四叔四婶是不是在玩什么情趣?转念一想,似乎不太对劲的样子。
按理说,经纪人和助理不明实情,着急找公关处理危机可以理解,怎么连带着他四婶也急上了?
霍斯文抽丝剥茧:“四叔,有个疑问,四婶该不会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霍斯衡:“嗯”
难怪四婶每次和他说话都是一副公私分明的疏离态度,足足一分钟后,霍斯文才有回复:“【ok】”
霍斯衡放下手机,木鹤抬头看他:“郗衡,如果我被封杀了,怎么办?”
“没关系,”他握住她柔软的手,“你还有我。”
“好啊,”她的黑眸被笑意装点得亮晶晶的,如同藏了万千星光,“那你养我咯。”
话音刚落,铃声响起,叶汐来电,木鹤划开接通:“汐姐。”
“真的吗?太好了!”
霍斯衡侧着脸上扬唇角,果然,她挂断电话就开心地扑了过来:“我们公司的霍总说他已经出面摆平了,好在有惊无险,虚惊一场!”重重地亲了他一口,“我去做蛋糕。”
这叫什么?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豁然开朗。
感谢月老保佑!
木鹤脚步轻快地跑进厨房,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蛋糕终于成型,她不会奶油裱花的手艺,切了水果代替,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日暮西斜,夕阳透过大面的落地窗照入,将客厅笼罩在温柔朦胧的氛围中,木鹤盘膝而坐,中间的小桌子上摆着蛋糕,她笑得眉眼弯起来,清甜的歌声满室回荡:“祝你生日快乐……”
碗碗惬意地摇起尾巴,绕着他们走来走去。
霍斯衡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视线凝住,眸底深处漾着微光,母亲去世后,再没有人记得他生日是哪一天,渐渐地,他也忘了,连带着以往的记忆一并封锁。
那扇门紧紧关闭,直到握有钥匙的她出现,某处阴暗角落才得以重见天光。
霍二说,他的面相变了,屡次追问原因。
答案,此刻就坐在他对面。
木鹤唱完生日歌:“你可以许愿啦。”
见他没反应:“郗衡?”
霍斯衡回过神,定定地望入她的眼,认真地,一字一句地问:“三十岁之前结婚,这个愿望能实现吗?”
又来了……
木鹤心跳如雷:“你应该去问月老。”
霍斯衡换了个闲适的姿势,轻笑出声:“我又不准备和月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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