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当真敏感得很,呼吸明显一滞,变得有点急促。
许念抱着她,不亲不做,只紧紧地贴着。两人里面都是空的。
……
外面的雨更加大了,雨点打在瓦片上汇聚成一股股水流,顺着青瓦组成的沟直直滑落,流到院坝地面,大门院墙后的三角梅在风雨里显得无比柔弱,没有遮挡,只能被浸湿摧残,枝条随风摇曳。
水浸着葳蕤的花儿,再缓缓滴落。
许念松开手,薄唇在她嘴角挨了挨,声音微哑道:“等我一下……”
而后起身去了厨房,不多时端着蛋糕红酒出来,客厅里没开灯,仅电视机的亮光照着,她将蛋糕红酒放在茶几上,然后从短裤口袋里摸出礼物。
这礼物实在寒碜,连个礼品盒子都没有,被这二傻愣捂兜里捂了一天,拿出来时坠子都是热乎的,她蹲下身,给顾容戴上。
“生日礼物。”她小声道,有些没底气,顾容今天收了那么多礼物,随便哪一样都比她这个更贵更好看。
虽然说心意最重要,但摆到一起时难免会有比较。
顾容看着手上的链子,再看看茶几上的慕斯蛋糕,包装盒上的商家logo是她认识的,前几天刚在那里买过芝士小蛋糕,颤了颤眼睫,问道:“什么时候买的蛋糕?”
“昨晚下的单,今早八点半店家开车送过来的。”许念如实说,蛋糕不大,只有八寸,不过已经远远够了,她俩肯定连三分之一都吃不完。
她将蜡烛点上,然后抬头盯向对方,顾容笑了笑,俯身过去将蜡烛吹灭,两人都不按正确的顺序来,一个不唱生日歌,一个吹蜡烛前不许愿。
兴许是这会儿清醒了,思及刚刚的事,皆都默然,顾容将红酒开了,给许念倒了小半杯,静静喝酒。
“吃了蛋糕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
许念愣愣,神色略复杂,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垂了垂眼皮,一声不吭,好一会儿回道:“明天没课。”
原本周一有课,但考试后就结课了,明儿空闲。
顾容没说话,切了块蛋糕给她,顿了一下,又给自己切了一小块,慕斯蛋糕软甜,入口即化。
雨没有丁点儿要停歇的架势,反而越来越大,啪嗒啪嗒滴落,像用盆倒似的,阵势骇人,好在没闪电打雷。吃完蛋糕,恰恰凌晨一点四十,红酒只剩小半瓶,许念小口小口地喝着,不慢不紧,酒流进喉咙里,热意蔓向四肢百骸。
顾容就这么放任她。
酒后乱.性这个说法其实不成立,无情无意,喝到吐喝到死都不管用,只是酒壮怂人胆而已,趁着意识不清醒,做点平时不敢做的事。许念这人就怂,怂到因为一句话就不敢再靠近分毫。
凌晨两点,关了电视上楼睡觉。
顾容起身要走,却发现许念坐着不动,以为这是喝醉了,便想拉拉对方,不料却先被拉住按到沙发上。
夜黑,看不太清楚周围,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许念严丝合缝地抵着她,手四处造次。顾容赶紧抓住她,沉声道:“许念,你喝多了。”
可是不管用,这人力气比她大多了,轻轻松松就挣脱,反过来钳制她,占有欲十足地抓着她的双手,抵着她的额头,冷静沉着地低声说:“没有……”
顾容欲言又止,偏了偏头,不想颈间忽而温热,还来不及出声,许念的手摸到她唇上,紧接着又放开,湿滑的带着酒香的软舌探了进来,轻轻地卷弄。
一会儿,许念退了出去,亲她的额头、脸、脖颈,以及手背,没完没了。
持续不断的大雨淅淅沥沥,院坝里积了水,许念松开钳制,身下的人没动,她低头重新去含对方的唇瓣,小力拉开了睡袍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