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出国的事。顾容点头:“都妥当了。”
正说着,沈晚拉着许念她们仨儿走开,去买奶茶,等人走远,顾母再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顾容没立即回答,而是望了望奶茶店那边,慢条斯理回道:“六月份。”
顾母不再继续问,兀自提了提包,往树荫底下站。
母女俩聊不到一处,向来如此,顾母能心平气和地问这些话,其实很能代表个人的态度了,顾容还以为她会不同意,有些惊讶。
下午开完会,两人开车回家,想起和顾母聊的那些话,顾容说道:“等开年以后,跟我姐约个饭,见一面。”
正式见家长,沈妈妈最好说话,自然从她开始。这么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再不说,等开了年,家里肯定会一个劲儿催婚,届时说有女朋友吧,他们见不着人又会以为这是在找借口搪塞。顾容这人素来不在乎的看法,可考虑到许念时,想法又不一样,见家长既是得到家人的认可,也是对许念的认可,顺便挡掉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譬如相亲。
许念嗯声:“那伯母呢?”
她还记挂着顾母,顾母那架势那脸色真把这二傻愣唬住了,生怕得罪对方,担心哪里做不好。
顾容一时哑然,好一会儿,回道:“不用刻意讨好她,她没那么不好相与,只是脾气就那样。”
许念疑惑,张了张嘴,纠结半晌,小声说:“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怎么样……”
大家都看得出来,顾容和顾母关系不好,不像有亲情羁绊的母女,常见的母女关系应该是沈妈妈和沈晚那种,母亲温和有爱,女儿乖巧爱撒娇,她俩之间太冷淡了,这样不好。
顾容挑挑眉,应道:“确实不怎么样。”
许念微微惊讶她会这么说。
“我们三观不合,”顾容说,顿了片刻,又继续,“她脾气有点古怪,但人不错,她只是对我做事有成见而已。”
人的三观和底线向来不同,顾容改变不了顾母,同样,顾母也改变不了顾容,但说到底,不会闹到断绝关系这种地步,总之吵也好闹也罢,都是各自不愿意退步,顾母是个拎得清的人,不会把这些归咎到许念身上,亦不会没事找事做,寻一个小姑娘的麻烦。
许念看看她,看看窗外,忽然笑了笑,心想这两母女其实像得很,脾性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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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到之后,许念偶尔会回学校一次,念着顾容快要走了,她直接向张教授请了一个星期假,留在家里陪顾容,张教授乐呵呵同意,让她这一周准备准备,接下来会比较累,大三学习任务繁重,专业课尤多,还得做实验搞比赛,能不累么。
期间严旭来了好几次,经纪人也来了,每次一来就要呆两三个小时,许念会主动给他们留空间。其余时候基本都是二人世界,她给顾容准备了许多小物什,想着出国了兴许能用上,顾容都一一收下。
可能是临近分别,短时间内见不到的原因,两人最后那几天每晚都要做,许念没敢给她留痕迹,次次都克制着。
10号天气凉爽,温度才25c,都不用开空调,中午两人都喝了点酒,然后上楼睡午觉,外面的光刺眼,睡前许念特地把窗帘拉严实了。
两人确实睡了个安稳的午觉,一觉醒来都快四点。许念刚睁眼,一只手就伸进了她衣摆里,她偏头亲亲身旁的人,半眯着眼问:“你来?”
“嗯。”对方回答,直接将她压住。
……
今儿沈家没人,沈晚出于无聊,带着八斤出去遛圈,遛了两圈更加无聊,她摸出手机给许念发消息,但对方没回,想了想,考虑到过两天自家小姨就要出国了,于是决定去宽北巷看看。
她摸摸八斤的脑袋,哄道:“小可爱,咱去找阿念玩。”
听到许念的名字,八斤突地变得激动,汪汪汪叫了好几声,飞快摇尾巴。
说走就走,一人一狗叫了个车立马就往老城区去。
此时的宽北巷寂静,沿路铺满落叶,不时一阵风吹过,落叶直往身上卷。红砖房的大门开着,代表家里有人,这种独立的房子不像公寓,成天关门闭缝防贼,这里只有家里有人就几乎不会关门,除了晚上。
八斤飞叉叉往屋里冲,它没大声叫,而是在一楼到处乱窜,想找到许念。
一楼空荡荡无人踪影,沈晚不管这傻狗,径直上二楼。
二楼,小房间的门开着,那里仍旧是八斤的专属房间,而大房间的门紧闭,房子里静悄悄,看起来好像没人在家。沈晚皱眉,记起有一次来也是这样,大门开着,可家里没人,纠结了下,她摸出手机想打电话问问,结果还没按下拨通键,大房间的门开了。
顾容光着两条大长腿站在那儿,上.身只有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且衬衫领口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