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正林:“……”
一听这话,他满脸菜色,绿得不行,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约你吃饭?
约你送葬还差不多。
那杨富齐,肱二头肌都快比江岁年脑袋大了。
十个年哥都不够他撂的。
一想到这儿,邵正林忍不住一哆嗦。
路深皓看他这反应,也猜到自己说错话了。
但他是个淡定哥,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说错话的。
遇事不要慌,谁酷谁嚣张。
路深皓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摆出江岁年那副抬棺脸,沉着声音问:“怎么?”
邵正林痴呆了一会儿,只当他的年哥刚才讲了个冷笑话,缓过神来回答:“就那个杨富齐,他说你抢了他女朋友,现在正在找你单挑。”
七十岁的老大爷表示,这帮小年轻就爱打架斗殴,有什么事情是相约跳一次广场舞不能解决的呢?
如果有,那就跳两次。
邵正林觉得他年哥可真是太淡定了,看得叹为观止,“年哥,你真酷!”
说着,还比了个大拇指。
刚才在发呆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路深皓,恬不知耻地接下了这个夸奖:“过奖了。”
话音刚落,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依旧是个陌生号码。
但路深皓的直觉告诉他,这肯定是上午那个沃特哥。
之前那个号码被他拉黑了,现在又换了个号。
路深皓接通电话,等着那边先开口。
“江岁年!我现在在你们校门口,你出来,我们单挑!”
沃特哥很恼火,音量震得路深皓耳朵疼。
路深皓拿远了手机,漫不经心地揉揉耳朵,没什么情绪地回了句:“什么事?”
一旁的邵正林疯狂给他比手势。
路深皓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从邵正林的嘴型里能看出,他说了三个字——
杨富齐。
“啊。”路深皓茅塞顿开,“就他。”
邵正林点点头,“对,就他。”
手机里还在不断传来杨富齐叫嚣的声音:“江岁年!你有本事挖我墙脚,没本事单挑?还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想挖墙脚吗?来,我让你在学校围墙那挖个够!”
邵正林咽了咽唾沫。
这怕不是要挖座坟出来吧。
然后邵正林就听见他们年哥非常嚣张地对着手机说:“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兄弟,你学艺不精啊。”
“来,周六晚上七点,学校旁边那个什么网吧,爷爷手把手教你成为挥锄大师,不见不散。”
“……”
邵正林一副鬼见了我的样子。
路深皓年纪大了不记得学校旁边的网吧叫什么了,差点垮了。
一转头,就看见邵正林整个人都不太好,看起来欲言又止。
路深皓心里一咯噔,心想刚才话太多了,该不会露馅了吧。
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又冷着声问邵正林:“怎么?”
只见邵正林突然换上热泪盈眶的表情,一把抓住路深皓的胳膊:“年哥!你可真是太帅了!”
路深皓:“……”
看着胳膊上的那双手,路深皓有点不太自在,硬生生掰开了邵正林的手:“好好说话。”
邵正林激动地点点头,一股脑地把他打听到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
杨富齐的女朋友在崎淮大学,是外语学院的大二学妹。
前两天在图书馆遇见江岁年和路深皓,立刻就被路深皓顶着的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给吸引了,扭头就吵着要和杨富齐分手。
杨富齐得知这件事之后,迁怒于顶着江岁年脸的路深皓。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
路深皓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心想这都什么破事儿。
随后又迁怒于这张脸的主人江岁年。
都怪江岁年长得太过分了。
沾花惹草。
半夜一点半,他毫无心理负担地给江岁年打了个电话,准备找他算账。
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江岁年那边电话接得出奇的快。
还没等路深皓放屁,江岁年就先开口截住了他的话头,他冷淡的语调里夹杂着一丝疲惫:“电话打的正好。”
刚张了嘴的路深皓,此刻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又把嘴给闭上了,甚至还想直接按下挂断键。
“别想挂电话。来,你的专业教室,熬夜把你们这狗屁建筑模型给我做了。”
路深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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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肾好:我他妈……告辞(抱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