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和暮云深也吃的差不多,便摇了摇头道:“大嫂,不用了,我们已经吃好了。”
白锦和暮云深昨晚借宿一宿,今早便要离开,妇人闻言倒是还关心了几句,只道晨起天冷,路面上也铺了一层薄雪,路滑难走,让他们吃了晌午饭在走。
白锦和暮云深着急找人,自不能等晌午,不过跟妇人话白锦倒是想到啥,她忙去里屋将放起来的画像,拿出来让妇人和男人看,边了了一下白守义和萧黎的形容举止问道:“不知大哥大嫂可曾见过他们?”
白锦想,这个村既是里登州城附近的村,兴许这里的人会见过白守义和萧黎。
妇人和男人看后,却是摇头,男人道:“这两个哥儿长得出众,若是我们见过定是有印象的。”
白锦心底叹了口气,将画像收起来,却还是道了谢。
随后,白锦和暮云深简单收拾一下,便准备离开。
离开前,白锦脚下一停,忽然低头从袖袋中拿出几两的碎银,转身塞到妇人的手中。
妇人看到银,有些懵,就听白锦道:“大嫂,这不过年了么?我们能遇见也算是缘分,这些银就当是给大妞还有大妞弟弟的压岁钱,还望你们收下。”
的确,白锦和暮云深这一路紧赶慢赶的,已然是过了年,而这会儿,正处年节,妇人和男人能收留他们也是好心。
给这些银,倒不是白锦圣母施舍,当看到这妇人的闺女大妞天生眼疾,而儿又才几个月大,生活显然很是紧迫。
白锦倒是也没有多想,她带的银是够的,既然有能力,便能帮则帮,更何况现在是年节,他们借宿在人家,给孩个压岁钱也是应当。
妇人和男人拿到银,面上神色显然很是震惊,他们自然缺银,可昨晚他妈呢已受过借宿的钱,现在这银他们却想收又不敢收。
“姑娘,这……”
白锦笑了笑,也不再多,告了别同暮云深离开。
马车就拴在门外的一棵树上,暮云深将绳解开,扶着白锦上马车,而此时妇人和男人也从屋内奔出来,对着白锦道:“姑娘,你们若是要找人,可以去城门口找一个名叫刘驼的乞丐。”
“他是我们村的人,一直在登州城内和城外乞讨,他每日流连登州城内外,见到的人不少,记性也好,若是你们打听人,去问他一定能打听出点啥,不过,他那个人见钱如命,若是姑娘找他打听,免不了要多给一些铜板了。”
白锦目光一亮,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一个整日流连在登州城内的乞丐,每日见到的人必然很多,而他的记性好,必然会记住很多人。
妇人对白锦了一些刘驼的特点,又道:“姑娘,你跟他打听时,就你是下山村张家的亲戚,他听后一定会帮你们的。”
当下,白锦道了谢,上了马车,忙朝着登州城门赶去。
这里离登州城门不算远,马车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登州城门口,此时天色也明亮起来。
当马车停下来后,白锦忙下了马车,同暮云深往前走了不多时,看到面前一幕后,她登时愣在那里。
只见在他们不远处的登州城门前,一大早的就排了极长的队伍,而此时登州的城门刚刚打开,城门的官差正在一个一个的检查放行。
而在这城门外的周围都有不少穿着破烂的百姓或蹲,或躺再地上。
只见他们形容枯槁,身形消瘦,面目苍凉,有老人有孩,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