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南京已经沦陷,日军正向皖南、浙西推进,这两地的乡绅早已经火急火燎,只是因为铁路交通中断,长江航道更是在打仗,如走陆路,山高水远不说,还有剪径毛贼,所以两地的乡绅没敢轻举妄动。
财帛动人心,如不能确保安全,谁敢轻易上路?
但是如果有367团的武装护卫,情况就不同了!
首先367团是侍从室直属武装,正宗的中央军!信誉上有保证!
至少不会像剪径毛贼或者别的地方军阀的部队,抢掠百姓财货!
其次367团战斗力也是杠杠的,能以一团之兵,在新街口跟鬼子两个联队硬扛整整两个昼夜,又岂是闹着玩的?又有哪路毛贼敢主动招惹?
所以,只要367团将招牌一竖,赵寒星有理由相信,皖南、浙西两地的乡绅一定会云集影从,争着抢着求他们367团保护。
“团座,你咋就这聪明呢?”赵寒星道,“这都能想出来。”
顿了顿,赵寒星又兴奋的说道:“皖南、浙西这片虽然穷,但是地主老财绝不会少,半个多月前鬼子打进郎溪,很是杀了不少财主,现在这里的地主老财肯定已经是人心惶惶,要是咱们367团愿意保护他们去武汉,他们肯定乖乖奉上保护费。”
“闭嘴!”钟毅没好气道,“什么保护费?咱们又不是黑帮!”
“对对。”赵寒星点头道,“叫保护费不太合适,叫辛苦费!”
“辛苦费也不行!”钟毅冷然道,“咱们当兵的,原本就肩负着保护百姓安全的职责,又怎么能收取酬劳?这不是违反纪律吗?”
“什么,辛苦费也不让收?”赵寒星道,“合着得白干活哪?”
钟毅道:“瞧你那点出息,眼里就只有辛苦费?辛苦费能有几个钱?”
顿了顿,钟毅又道:“这回咱们要赚一笔大钱,不但解决咱们367团全团弟兄的口粮供给,还要把逃到皖南的难民的口粮供给也一并解决,还有滞留在这里的所有的机器设备,也要统统带走,一颗钉子也不给鬼子留!”
“团座。”赵寒星忍不住伸手来摸钟毅的额头,“你别是在说胡话吧?”
“起开!”钟毅一把拍开赵寒星的爪子,又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些都不可能办到?”
“肯定办不到!”赵寒星点头如鸡啄米,又道,“咱们没钱,企业主没钱,那些难民更没有钱买粮食,你还不让收保护费,怎么办?”
“咱们这么办。”钟毅道,“先跟那些企业主签订一个协议,以十分之一的价格,买下他们设备一年所有权。”
“买下设备一年所有权?”赵寒星道,“买下来干吗?再说咱哪有钱?”
钟毅道:“咱们是没有钱,可是那些地主老财有钱啊,咱们先打白条,以十分之一的价格买下那些小企业主的设备的一年所有权,然后以双倍价格卖给地主老财,再然后回头支付给小企业主,这样他们不就有钱雇脚夫了?”
“咦,好像还真是。”赵寒星挠头道,“这样一搞,不仅那些小企业主有钱雇脚夫,我们还能白落一大笔的进项,团座,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什么空手套白狼,这叫期权交易。”钟毅微笑道,“我只是有些担心,单靠郎溪一地的地主才财,只怕吃不下这么大一批期货,但是好在这一路去武汉,还要经过许多地方,相信那些地方的地主老财也会愿意购买期权。”
“期货?期权?”赵寒星彻底凌乱了。
钟毅却也不多解释,吩咐赵寒星道:“刀子,你现在就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去宣传,就说咱们367团将开往武汉,如果有需要一道前往的,请他们在三天之内前往收容站集合,我们将提供免费的武装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