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这架九六式只能进行强行迫降。
机腹与跑道剧烈磨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声,管道原大的牙都快酸掉。
几秒钟后,九六式的机身突然从冒黑烟的位置断成了两截,后半截留在了原地,前半截却打着转,继续向前滑行。
一直滑行了好几十米,才终于势竭停下来。
机场的地勤还有机械师赶紧围上前,消防更是打开了火龙进行灭火。
很快,火势遭到控制,然后两个地勤便跳上机翼,从外面砸开舷窗,将困在里边的飞行员救出来。
“是矶崎君!”
竹下西彦松了一口气。
黑岩利男已经战死了,如果矶崎千利也跟着战死,那他们第3飞行团真的就没有办法跟海军的霞浦航空队交待了。
管道原却是黑着个脸,没有回应。
此时此刻,管道原大的心中已经是阴云密布,快要电闪雷鸣。
怎么可能?一场势在必胜的空袭,怎么可能会落得这个结果?
不对,不可能是这样,矶崎千种应该是因为战机受创所以提前返回,第3飞行团的大部队应该在后面,就是这样!
管道原大很快就重新调整好心情。
于是,管道原大又开始耐心等待。
然而,残酷的现实结了管道原大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矶崎千利驾驶的战机迫降之后,整整半个小时,再没有战机返回!
直到过了快四十分钟,才终于有第二架九六式俯冲轰炸机飞回机场。
这架九六式俯冲轰炸机的情况就要比矶崎千利的那架九六式好得多,机身几乎没有任何损伤,很顺利的完成降落。
飞行员也不需要救助,自行出舱。
竹下西彦远远看过去,兴奋的道:“是岩本彻三!”
管道原大眼前已经一阵阵的发黑,还是强撑着说:“这家伙很不错。”
“那是当然。”竹下西彦附和道,“岩本彻三可是霞浦航空队之虎!”
“霞浦之虎?”管道原大叹息道,“去把岩本君叫上来,我有问题想要问他。”
过了不一地,岩本彻三就被叫到了塔台指挥中心,又向着管道原大顿首敬礼。
管道原大摆了摆手,黑着脸问道:“岩本君,出击的其他飞机呢?到哪去了?”
岩本彻三惨然答道:“将军阁下,我非常遗憾的告知您,此次出击的四个战队,只有我和矶崎教官返航,其余战机已经全部遭到击落。”
“八嘎牙鲁!”管道原大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咆哮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们究竟在搞什么?你们究竟在搞什么啊?”
“将军阁下,我们遭到了伏击!”岩本彻三镇定的道,“当我们飞行到距离衢州还剩大约五十多公里时,支那空军突然出现在高空中,旋即向我们发起俯冲攻击,我们猝不及防在第一波交战当中,就损失了至少有一半的飞机。”
“这不可能!”管道原大继续愤始的咆哮道,“支那军又不是神仙,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奔袭衢州机场的确切时间,更加不可能知道我们的确切的飞行路线,他们又怎么可能准确的等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掐着时间发动俯冲攻击?”
“这个我真不知道,将军阁下。”岩本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