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 他安然无事便好。
俩人耳磨斯鬓了半响, 姜昀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问:“皎皎你思念我吗?”
他趴在她身上,笑得温柔。
徐笙没有回答, 反倒是问:“流殇说你受伤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
她之所以没有在看到他活蹦乱跳后, 却没有收拾他, 是因为她看到了他卧床的模样。她知道他虽然偶尔在自己面前像个小孩儿,但实际上却是一个稳重的人,不可能乱开玩笑,让流殇回去请她的。
况且,流殇那副样子, 不似作伪。
姜昀见到她担心的模样,下意识的想要说是小伤, 并无大碍。可是他又忽然想起了刚才她看自己的眼神, 话到嘴边便拐了一个弯儿道:“还有点痛,不是什么大事。”
他皱着眉,看起来有些不好。
徐笙听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去扒他的衣服。
“让我看看。”
姜昀没有拦她, 笑看着她认真专注的模样,渐渐的出了神。
他觉得,此生没有比这更快活的事情了。
他想,他已经心悦上了这个女子。
她美丽温柔,满心眼里都是自己。
姜昀想,或许当初他其实也对她一见钟情了。否则那么多女子,他怎么偏偏容忍她了呢?甚至因为她心悦自己,所以怜惜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退步。
就连她让他睡书房他也忍了,对他使美人计,他也认了。
他可能真的心悦这个女子了。
姜昀轻轻一叹,心想:
他可算是认栽了!
徐笙不知晓姜昀躺在哪里一会儿的工夫,想了些什么。若是她知晓,定然会感叹她的一手驭夫术无处可使。
毕竟有个脑补帝夫君,哪里还需要她攻略?
呵,他自己就可以把自己攻略了。
可眼下徐笙正在看姜昀的伤口呢!那里有工夫去管姜昀又在脑补什么。
她脱下姜昀的外袍,眼睛顿时就酸涩了。这人怎么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身子啊!这么多血,都将他的亵衣染红了,他却还嬉皮笑脸着。
徐笙俯下身子,揪住姜昀的连但我,带着哭音道:“你不知道疼啊!怎么这么笨,伤口都裂了,还要抱我。”
她恼他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子,手里用的劲儿便有些大,将姜昀的脸都扯的有些变形了。
姜昀没有管他的脸,他见到徐笙眼眶泛红,带着哭音,顿时便急了,拉下她的手准备翻起来哄她。
“皎皎,你莫哭,都是我的错,你莫哭。”
他笨拙的哄着她,手忙脚乱,一脸失措。
“不要动!”徐笙不领情,一把把他摁下去,板着脸凶他,“你傻吗?身上都有伤,还要起来。”
姜昀咧开嘴笑起来:“皎皎你真好。”
徐笙白他一眼,带着鼻音道:“我帮你重新包扎伤口。”
她刚才的反应并不是作伪,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不可能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虽然可能只有浅浅的一点,但也足够让她如此焦急了。
姜昀见她这副凶巴巴的模样,一点也不恼,反而觉得她很可爱。于是他便没有说这点伤对于他来说只是小伤,曾经他受过的伤,比这还要重上许多倍,这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是他极为享受她照顾自己的感觉,故而只是道:“有劳皎皎了。”
徐笙便任劳任怨的出去让人打了温水来,给他清理了伤口,敷上药再轻柔的包扎上,一切都细致入微。
“我没那么娇弱。”姜昀见她那轻的都感觉不到的动作,微微有些不满。
她动作那么轻,他都感觉不到她的手在他胸膛划过的感觉了。
“你现在可不就是一朵娇花?”徐笙觑了他一眼,拿了一套干净的亵衣给他穿上。
“咳”姜昀见她只拿了一件上衫,并不见亵裤,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她要给他换裤子呢!
枉他这么配合,结果她只给自己换上衫?姜昀靠在床头,看着徐笙妙曼的身躯,身子有些发热。他一脸淡定的道:“你忘记拿我的亵裤了。”
“……”
徐笙半响无言,这男人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呢?
“都成这样了,还想着那事,你是不是不想伤好了?”她白他一眼,坐到床边给他穿衣服。
姜昀一本正经道:“我穿衣都是整套的,你一天瞎想什么?”
说完,他又瞥了她一眼:“不过如果是夫人想要,为夫也是可以带伤上阵的。”说着说着,他眼里已经发亮,一脸跃跃欲试。
徐笙手一抖,特别想将衣服扔到他脑袋上,不管他了。
可是他伤的那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