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徐笙还未起床,院子外面便响起了喧哗声,她先是看看两个孩子有没有被吵醒,再才是关注外面的情况。
“绿茗,外面发生何事了?”她扬声问。
“回王妃,王侧妃求见。”绿茗推门进来,低声到。
徐笙乌发披散在肩头,闻言蹙眉道:“不见,就说我还在睡。”
“是。”绿茗应下,然后又问:“那去找孟太守一事,还要不要去?王妃。”
“去,为何不去。”徐笙冷笑,继而对绿茗道:“等衙门开门了就去,就说我很关心高唐百姓一案,让孟太守不必估计其它,秉公处理便是。”
得了徐笙的话,绿茗很快便去了一趟衙门,将此事告诉孟太守后,孟太守先是惊愕,随后便是欣慰狂喜。高唐苏氏欺霸乡里一案,其实并没有什么有疑虑的地方,按照他往常的性子,早就将那苏氏一族抓进大牢了。奈何这次王府出手干预了这件事,他便左右为难了。正在犹豫间,幸好王妃传了话来。
“姑娘回去告诉王妃,就说下臣定会秉公办理,不负王妃所托。”
绿茗点点头。
而被逐客之后的王侧妃也面含薄怒的进了虞素宜的院子。
“娘,怎么样,徐笙那贱人有没有听你的话?”刚进门,虞素宜便扑了上来。
王侧妃推开她的手道:“你再胡言乱语,不敬王妃,我也救不了你!”
“原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你这才一年多,就又犯了毛病?王妃深得你三哥宠爱,又生下了一儿一女,地位牢靠,没看风轻都抵不过她,你这没脑子的东西,还整日去招惹她?”
虞素宜委屈道:“我不是听您的话了,这一年多,都没有怎么招惹她,乖乖听话。可这次是她先为难我的,为难苏郎,不然我怎会骂她!”
“别跟我提你那苏郎,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蠢货,教你的东西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那苏河清都已经有妻子了,还出身低贱,你看上谁不好看上他?”王侧妃气得脑壳疼。
“苏郎他才华横溢”
“别跟我提了!”王侧妃厉声打断。
“我听了你的话,去像王妃求情了,可是她连见我都没见,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如今你三哥正是收揽人心的时候,是不会包庇苏河清的,你现在就和他断了,孩子也不要要了!”
“娘,您怎么那么狠心!”虞素宜不可思议道。
“我狠心?”王侧妃被气笑。
“我让人去抓药,你这两天就把孩子落了,趁着没人知道,你还能嫁个好人家!”
虞素宜冷笑:“徐笙那贱”,王侧妃眼睛一瞪,她立刻消了声,不敢再对徐笙不敬道:“她已经知道我有孕了,口口声声说我恬不知耻,肯定不会放过我,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的。”
“你以为王妃和你一样蠢?”王侧妃只是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
“就你这脑子,嫁给苏河清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这些日子你就听王妃的话,好好在屋子里思过,不要再管苏河清一事。”她扔下这一句,便捏着帕子出了门。
“娘!”虞素宜在后面不甘地喊到。
王侧妃头也不回,只是让婢女严加看管。
于是,屋子里便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乒乓声。
虞臻斩杀了舞姬之后,又将那淮安王吓得当中失态,在宴席上失禁,好生震慑了众人。
秦雁行眼睛一眯,便准备开口。
却被一直沉默的新帝截了话头,与虞臻攀谈起来:“听闻冀北王喜得一双龙凤胎,朕心甚悦,便赠送一对玉阙给小世子与小郡主。”
说完,新帝挥挥手让人呈上了一对玉阙。
虞臻眼睛一眯,端着酒杯小酌一口道:“多谢大周陛下的礼物。”
他自然记得,去岁宋陵起给徐笙写的信。
皎皎是受人陷害,可宋陵起却不是,所以虞臻心里很不悦,也直接表现了出来。
宋陵起却像是没有察觉,迟疑到:“不知……冀北王妃近来可好?”
虞臻眼睛一眯,只觉得近些天老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觊觎徐笙。
“劳烦陛下关心,本王王妃很好,与本王……很恩爱。”他一字一句道。
他这般模样,显然是对宋陵起极为不尊重,而且一句大周陛下,便是不承认冀北与隶属大周了。
连曹勐遒这粗心的汉子,都察觉到了他的言外之意,拍着他的胳膊叫好,凑过来咬舌头道:“兄弟干的不错,就是要好好下下他们的面子。”
“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家王妃,却知晓她才貌过人,怎么会是那舞姬能比?那秦雁行欺人太甚,你不必放在心上,要我说天底下少有你们这么般配的夫妻了。”
然而他的声音粗狂,在座的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虞臻嘴角微扬,没有看曹勐遒,只是配合他咬舌根道:“多谢荆王夸赞,在下也如此认为。”
秦雁行脸色不好。
便见曹勐遒又凑过来道:“叫啥荆王,叫我曹大哥,我叫你虞弟!”
在场诸侯:“……”
说好的剑拔弩张呢?一定是我走错了宴会。
要知晓,荆王与冀北王是最大的两大霸主,将来逐鹿天下,很有可能就要兵戎相见,没想到现在竟然称兄道弟起来。这是准备先联手干掉大周,再两人决一死战吗?
不得不说,众人阴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