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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你说的好听,还不是看人家县主长得漂亮,背后还有晋国公和长公主这两座大靠山……”

马球场上多是儿郎,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题也越说越歪,最后就成了暧昧不清的浑话。

不远处坐着的周家三郎周绍辉,听到这些话,三角眼眯了眯,不禁摸了摸下巴——

撇去身份不谈,这青禾县主姿色还是很不错的。

那水嫩嫩的小脸,那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还有那受惊的小可怜模样,真是越想越让人心痒。

………

翌日,便是雅集日。

所谓雅集,便是文人雅士吟咏诗文、谈玄论道的集会。

雅致清幽的园林内,放着一大张长桌,桌上除了摆着茶、酒、花、糕点果子,还摆着笔墨纸砚和书册诗集、棋盘、古琴等风雅之物。

陶缇除了对吃的有些兴趣,其他玩意并不热衷。

反正她身份摆在这里,在场也没有谁敢让她吟诗作对或是弹琴作曲的,她只要坐着赏花喝茶便可。

青禾和许闻蝉也先后来了,因着昨日的事情,俩人还有些尴尬。

不过聊了两句后,这一点点尴尬也很快化开。

不多时,诸位儿郎贵女们玩起了曲水流觞的游戏来——

酒杯顺着水流飘,飘到谁面前,谁就得作诗,若是作不出,就得罚酒。

陶缇作为年轻一辈身份最高的,端坐在上座,并不参与,只当个公证人。

游戏很快就玩了起来,井然有序的,有狗屁不通的诗,有堆砌词藻的酸诗,当然,也不乏文采斐然的佳作。

比如谢小公爷,他一首《咏竹》,念得在场的贵女们心动不已,裴灵碧更是恨不得将一双眼珠子黏在他身上。

再比如许光霁,一首《边塞词》,笔墨酣畅,字里行间透着刀光剑影与战场无情。

这一首诗,儿郎们的感触更深,纷纷颔首夸赞。

陶缇坐的高,视角也广。

她看到许光霁念诗时,青禾悄悄地抬起眼,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嘴角却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副情窦初开的模样,让陶缇眉头一挑,乐了:这两人有点意思。

几轮游戏玩下来,在场众人几乎都喝了些酒,就算有没喝酒的,最后裴长洲端起酒杯,说了“欢聚一堂、共饮此杯”之类的话,大家也都喝了。

.

曲水流觞玩过后,众人三三两两的聚着,谈天说地,闲适自在。

青禾和许闻蝉手挽着手,往陶缇这边走来。不曾想一个端着茶杯的小丫鬟经过时,脚一扭,就往青禾身边倒去。

下一刻,一杯茶泼了青禾满怀。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丫鬟面孔苍白,惊慌的跪在地上。

青禾的衣裙都是浅色,这茶水一洇,显得特别难看。

许闻蝉斥责了那丫鬟一句,又拧着眉看向青禾,“哎…都泼湿了。”

陶缇坐在亭子里,看到这边动静,刚想起身,就见裴灵碧走了过去。

裴灵碧狠狠骂了那丫鬟一通,又一脸关怀的看向青禾,“青禾妹妹,你这衣衫全湿了,赶紧去换一套吧。”

青禾垂着脑袋,到底是个小姑娘,脸皮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湿了衣衫,她觉得难堪,恨不得早点离开这,“嗯,那我先回湘竹馆。”

裴灵碧眸光一闪,忙拦道,“你住的湘竹馆离此处甚远,一来一回也折腾,前头有个紫英院,放着些更换的干净衣裙,你且先换着罢。”

青禾迟疑,雅集举办之处,的确离她的住所有段距离。

裴灵碧热络的劝道,“你身子骨本就柔弱,湿衣服穿久了,容易着凉。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

青禾没立刻答,她稍一抬眼,正好看见对面的许光霁正往她这边瞧。

她眼睫微颤,含羞草般连忙将脑袋垂得更低,道了声,“嗯,走吧。”

裴灵碧唇角勾了勾,忙上前挽住青禾的手。

两人一走,许光霁快步走到许闻蝉身边,问,“县主有没有烫到?她这是回去了?她好像不太高兴见到我,看我一眼就挪开了,我要不要再找个机会与她郑重赔个罪?”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许闻蝉嘴角直抽。缓了缓,还是一一答了,“茶水是温的,她先去换衣衫了……至于赔罪,倒也不必,县主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只要你别再说那些奇怪的话就好了。”

许光霁浓郁的眉眼凝着。

许闻蝉也没理他,径直往陶缇那边去了。

凉亭之中,陶缇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

许闻蝉走了过来,咕哝着,“这两天县主也太倒霉了吧,先是险些被马球砸到,现在又是被茶水泼湿,这竹苑山庄是不是克她啊?”

听到这话,陶缇的心头忽的一沉——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一次是巧合,二次还是巧合?

而且这种“小丫鬟泼水,小娘子去换衣衫”的桥段……这不是宅斗剧的经典套路吗?

一想到这种套路后接的恶心剧情,陶缇彻底坐不住了。

她拂袖起身,眸光肃然,“玲珑,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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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评论里,说戎狄王子是丘比特之腿,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戎狄王子:你们这群魔鬼!!qaq

ps:晚上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