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吼出来,“哗啦——”一声水声,浪花溅了徐泗一脸,徐泗呸了两声,掠去满脸海水,祁宗鹤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棕色的瞳孔里闪着促狭的光,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
“还给我。”徐泗瞬间拉下了脸色。心里埋汰,这真的是黑涩会大佬吗?怎么这么幼稚?
“我要是不还呢?”祁宗鹤一只手高高举着那条裤子,一只手抵着徐泗光滑的胸膛。出于身高差距,再加上一条腿受伤严重影响弹跳力,徐泗怎么也够不着,隐隐有点蛋疼……
“呵呵,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给我。”徐泗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他。
祁宗鹤刚想回答,我这人生平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忽然身下就是一紧,就见和自己对视的野性目光中,彗星般的狠意一闪而过。
还没反应过来,一招猴子偷桃,徐泗的魔爪稳稳地捏住了他的鼓鼓囊囊。
过电般的感受瞬间自那处膨胀开来,祁宗鹤全身肌肉迅速收紧,整个身子紧绷起来,而捏着自己命根子的手还在慢慢收紧。
“放开。”祁宗鹤一只手托住裤子,一只手拉住他的手腕,咬紧后牙,吐出两个字。
“还给我。”徐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得意洋洋,心想,我手里握着你的大宝贝,一个用力,老子就让你断子绝孙,失去后半生的性福。看你怕不怕!
想的一时爽,徐泗还有意无意蹭了蹭,男色当前,能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
那时轻时重的触碰像是丢进森林的火种,立马化身燎原之势。徐泗惊讶地发现手中的大鸟忽然喷发出令人生畏的热量,在微凉的海水中几乎烫了他的手,更无法忽视的是那缓慢变化的硬度……这硬度……徐泗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抬头,望进祁宗鹤的眼里。
这一望不得了,徐泗下意识就松了手。那双浅棕色的瞳孔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深邃不见底,跳着令人心慌的火苗,一秒两秒,徐泗觉得那双眼像诡异的黑洞,好像要把自己深深地吸进去。
他突然发现,祁宗鹤身上不是没有危险因子,而是隐藏得极深,一旦爆发,唤醒他的人就将接受万劫不复的报应。
耳边传来压抑而隐忍的喘息声,像是面目狰狞的野兽,低低的吼叫着,那喘息令人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手刚一撤离,徐泗想推开祁宗鹤紧贴的胸膛,祁宗鹤冷哼一声,随手扔掉裤子,猛地把他的手又拉回来,紧紧地贴回原处。
徐泗:“……”
他现在已经顾不得哀悼自己那条顺着海浪飘远的裤子了,所有的感知和触觉都落在自己的右手,还有手下硬度逼人的某个滚烫上。
“自己撩的火,不是该负责把它败完吗?嗯?”祁宗鹤粗哑的嗓音撩拨着徐泗的神经,他抵着徐泗的额头,灼热的呼吸跟徐泗的交融在一起。徐泗有点紧张,仿佛受到感染,他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并且,隐隐约约地,他感到兴奋。
这种兴奋从脚趾头一直到发丝末梢,叫嚣着要冲破理智。徐泗从来没有过这么兴奋和跃跃欲试的感受,他略微皱眉,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忽然脑海里捕捉到什么,他敲2333。
“哈弟?在吗?”
2333,“徐先生,你现在的情况好像不适合跟我交谈。”
徐泗:“没关系,我有件事一定要问你。”
2333,“徐先生请问。”
“我想问……原主的本身性格会对我造成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吗?”徐泗迫不及待地想证实自己的猜测,因为这么兴奋的自己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2333沉吟一阵,还没还得及听到他的回答,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自己的腰肢,把他猛地一扯,然后自己跟祁宗鹤从胸膛到大腿根,贴的严丝合缝。
那双手上有着略微粗粝的茧,缓缓摩挲过腰间敏感的皮肤,引起可怕的战栗,徐泗的腰瞬间软了大半。
一股澎湃的热流集中到下腹,不甘示弱地抵着祁宗鹤。
“呵呵呵……”耳边传来祁宗鹤的低笑,“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徐泗皱眉,难过地扭动身子。
“跟我想象中一样的……”
“唔……”祁宗鹤一句话重要的部分还没说完,就见徐泗痛苦地弓起了腰,忽然眼泪糊了一脸,四肢抽搐。他眸中闪过困惑,此情此景勾起他一些深埋心里最阴暗角落的极不好的回忆。
几乎是强迫性的,他一把拽过徐泗的胳膊,青紫色的针眼映在阳光下,似乎在放肆地嘲讽着这个没长眼的男人。祁宗鹤轻蔑一笑,这才算理解了,为什么这里这么热,他依旧固执地穿着他的制服西装,就算捂着汗也不脱,祁宗鹤只以为他不怕热,现在想来,是因为头天晚上为了绑腿,他把他的衬衫袖子扯掉了。那是夜晚,光线昏暗,他完全没去注意他的胳膊窝。如果是白天,太显眼了……所以他选择热死也要遮掩着。
呵,祁宗鹤定定地盯着痛苦地蜷缩成虾子状的徐泗,阴翳逐渐漫上眼眸,瞳色越来越深。
为什么他这辈子,都跟那该死的东西脱不开关系?
第29章 我拒绝当鲁滨逊7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徐泗除了年轻不懂事的时候, 装装逼斗斗殴之外, 不抽烟不嗜酒,黄赌毒更是敬而远之。他做梦都想不到,某一天, 他会因为毒瘾发作,生不如死。
虽然自从穿到冯玦身上, 他就一直在做心理建设, 知道这一关迟早要过, 但真的亲身经历的时候,他切身体会到为什么,为什么那些瘾君子耗尽一生气力都无法摆脱,至死爬不出那恐怖的白色泥淖。
因为……太尼玛……难受了!
大脑思维基本都是混乱的,人也莫名其妙地兴奋与狂躁,徐泗不停地打哈欠, 不停地流眼泪, 不停地发抖, 牙齿发出咯咯的打颤声。
他凶狠地一把推开祁宗鹤, 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栽进海里, 海水像是一股脑儿涌进了他的脑子,把他混乱的意识搅得更加浑浊。身体冷的发抖,从心坎里往外开始发抖,仿佛置身寒冷阴郁的冰雪天, 有人划开了他全身的血管,在往里不断地塞冰块。
钝钝的窒息感袭来,然而此刻,窒息远远没有骨子里的那股寒冷更让他恐惧,他只顾着尽可能地把自己抱成一团,好像那样,就能让自己勉强暖和一点。
“噗噜噜。”他在水下吐出一长串的气泡,预示着胸腔中的空气总算告罄。一双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整个人从海水里揪了出来。
头皮都要被扯掉了!徐泗忍不住骂娘,浑身的感官被放大,连带着暴躁的因子也暴涨,即使连站都站不直,他依旧嚣张地挥舞着拳头朝那张阴沉沉的脸上砸去。
“去你妈的……啊!”
祁宗鹤的脸色乌云密布,眼里带着冰冷的情绪,嘴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看徐泗的目光宛如在看一个死人。他凌厉地出手,把徐泗快要靠近自己鼻梁的拳头反剪到他背后,由于用力过猛,徐泗一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