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队里有几个游手好闲的,竟然还开了盘下了赌注,赌知青们会什么时候回来求着大队部搬回来。
大部分社员心里的算盘都打得响呢,那几家去知青点闹时为啥没人阻止,还不都盼着知青能分到自己家吗?
虽然家中多了个人口,可也多了个赚工分的,更重要的是,人家是城里人,能收到城里寄来的东西。
古如月没听到下注打赌的事情,但是林源清听到了,看她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气得脸都红了。
古如月好奇地问了一句,毕竟林源清有帮自己,目前来看并不难相处。
“总之,无论我们在山脚下发生了什么,都要咬着牙坚持下去,别搬回大队。”
林源清咬着牙说道,原来她听说大队有些人家就瞄上了女知青,如果女知青住到他们家,就相当于白得一个媳妇了。
还有更恶心的事儿她都没说,但对这个大队,林源清彻底没了任何好感。
她咬着牙想,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往上爬。
下午还是开荒地,古如月被晒得头晕眼花的,她倒是想偷懒,可是那记分的社员盯得紧紧的,根本找不到机会。
古如月的掌心又起水泡了,疼得她一直在抽气,这时候她心里就特别的委屈,怎么就让她穿了呢?
晚饭轮到一个男知青煮,古如月就钻进自己的屋子,翻出了原主藏起来的那个小盒子,里头就是她雕刻的那套小工具。
小时候的古如月确实能吃苦,但是后来经济条件好了,享受机会多了,现在再让她回到这样艰苦的环境里,她打心里是不愿意的。
所以,她急需外力来帮忙解决这些问题,她又不是一头老黄牛,为啥不想办法让自己好过点就要埋头苦干呢?
古如月把自己捡的那根竹节拿出来,用小刀仔仔细细地削了又削。
她闭上眼睛,打开那本符篆大全,重新看了一遍自己想画的符。
确定自己在脑中临摹了无数遍的符篆没有差错,她才开始动动手。
或许是原主又或许是自己真的有这个天赋,动手后,古如月没有感到有任何的滞涩感。
本来软绵绵的手腕,在劳作一天后疼痛的手掌,此时似乎充满力量。
她似乎知道从哪个部位开始哪个部位结束,中间符篆的深浅该保持在什么程度,心中自有章程。
刻完最后一刀,古如月收手,小心地把那些木屑啥的去掉。
她拿着竹节,左看右看的,到底有没有成功呢?怎么一点风都没有感觉到?
她想着,在竹节上挖了两个小洞,刚好可以穿过一条细绳。
然后她不知道碰到了那里,就感觉到到掌心那痒痒的,有风!
古如月兴奋地把竹节拿起来看了又看,然后塞进了口袋里。
竹节放入口袋之后,古如月就感觉到有一股轻柔的风慢慢地从口袋里蔓延出来,然后游遍全身,带走了暑气和汗水,特别的舒服。
她不由眯起了眼睛,看来这本符篆就是个宝藏,她得好好利用。
这时,准备来叫古如月一起去摘野菜的林源清突然停住了脚步,一副惊讶甚至有些惊惶的样子。
第10章 不一样
古如月满意地点点头,把手头的工具收好,一出门就看到林源清站在转角,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奇怪,好像在努力保持镇定。
她奇怪地看了看周围,小疯子还没回来啊,那林源清在怕什么?
“源清,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古如月关心地问道。
对自己好的人,她从来就不吝于给予善意。
林源清回过神来,揉了一把脸,摇着头说:“刚才肚子突然痛了一下,有些没缓过来。”
古如月闻言,低声问:“要我帮你准备生姜吗?”至于红糖,那是奢侈品,想买都没地方买的。
“不用。”林源清摸了下肚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忙转移话题,“我们去摘点野菜吧,那点菜撑不了多久的。”
“行啊。”古如月找了个竹篮,和林源清一道出门,穿过水井,往竹林的方向走去。
“真想吃竹笋。”
“这种竹子没笋吃,品种不对。”古如月瞅了一眼说道。
林源清非常惊讶:“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所有的竹笋都能吃呢。”
古如月笑了下,没再多说。
穿过竹林,有几块荒废的田地,而杂草长得非常茂盛,而就在隔壁种着地瓜,是当地最常见的红心品种,叶子很鲜嫩,特别适合入菜。
这片地瓜地应该就是大队里的了,看那田里的杂草,肯定没怎么管理。
古如月开始往篮子里放东西,什么雷公根、车前草、马齿苋、鬼针草的根等等,就没有放过的。
林源清回过神一看,古如月篮子里不能吃的太多了,就委婉地提了一句。
“有的不是拿来吃的,要拿来熬草药茶的,现在天气热,我们又天天干活,单喝水不行。”
小时候干农活,就没有喝过单纯的白开水,都是草药加咸萝卜熬水,味道是有些奇怪,但他们在烈日下劳作,还真没中暑过。
林源清佩服地看着古如月:“如月,你好厉害。不过之前你好像都不咋说话,挺让人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