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月松了口气,看来是有效果了。
突然林慕喊了一声:“快点,不要让病人动。”
古如月随林慕的话看去,就见病人的眉心处冒出了三根细如牛毛的红线。
那红线就像是有生病一般,不断地往外扭着,看着怪可怖的。
古如月随手拿起一旁的碗,贴到病人的额头上,看着那不断扭着的红线,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红线大约食指长,一落入碗中,古如月马上就用隔绝符给将它们与外界隔离开来。
而此时病人也晕了过去。
男人的脸色非常难看,身上弥漫着暴戾的气息。
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眼前的这一幕,完全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就是古如月也出了一身冷汗,她刚才听了林慕的问话,不由有一个猜测,如果这个疯病是人为的呢?
她永远不知道民间的一些手段是什么,有形的无形的,这一次是运气好,那下一次呢?
古如月第一次觉得棘手,心里没底。
好在并没过很久,这一片沉默就被打破了,病人动了动,睁开了眼。
她看着周围陌生的人,掩不住眼底的惊讶,“这…这是哪?”
话一说出口,她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
“娇娇?”站在后面的男人有点紧张,干涩地开口。
“良哥?你怎么在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鲁明安松了口气,恢复神智了就好,“你们聊。”然后示意古如月他们跟她出去。
古如月不知道那两口子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她只是盯着碗里的三条红线看,脱离人体后,它们似乎失去了活力,躺在碗底一动也不动。
鲁明安问林慕:“你刚才怎么想到问那一些话的?”
“从他说的话里推断出来的。”林慕当年培训,虽然无法暗中去保护上面的领导人,但他的技能并不是白学的。
而且婆媳矛盾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多,有一些事情足以让人大开眼界。
古如月却说:“用人为的手段把一个好好的人弄疯,这也够恶毒的。但是是怎么做到的呢?”
“虽然经过破四旧、又二十年的清扫,一些东西并未因此而消失,反而隐藏在民众中。”一直没开口的严献文说,“有的时候不需要做什么,动一下风水,一家人死绝都可能。”
古如月抬头看严献文,“你们还学这一些?”
“这些东西总要多了解的,万一被用到呢?”
古如月摸着下巴,“这个情况比我想的要复杂。”
这时,两口子从屋里出来,跟古如月他们道谢,看得出来,他们笑得都很勉强。
女病人拉着衣角,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想……”后面的字很含糊,几乎听不见。
男人叹了口气说:“我已经签署了协议,剩下的钱我会每月按时寄来,我希望能再求一张能调养身体的符。”
鲁明安点头:“可以,你再签一份补充文件就行。”
第一张单子总算结束了,大家松了口气,古如月一张火符把碗里的那东西烧了,而后打算再补充一些符,严献文突然问:“我和林慕也能够跟你学习吗?”
“你们都测试过了?”古如月扭头看严献文,他们可以说是最早接触测试卡的人。
严献文点头:“之前有职责在身,不好提出来。”
“好,我回去准备一些材料。”古如月想,特勤部如果多了林慕和严献文,能做的事肯定更多。
第二天下午,古如月离开了修护部,直接就去同安日化找林源清。
厂子在市郊,占地面积不小,古如月刚到工厂门口,就看到林源清已经等在那了。
“如月,在这里。”林源清挥了挥手,带着古如月在门卫那签了个字,然后才往厂里去。
林源清有一间小办公室,在三楼,有一扇窗户,可以看到窗外的厂房。
“如月,喝口水。”林源清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打开文件夹,“你看看,这是要投放到报纸和杂志上的广告词。”
古如月看了一眼,广告词有点土,什么同安肥皂,洁净能力强,欢迎购买之类的。
她琢磨了下:“源清,你这广告词要不改一改,把名称也给改了,为啥叫同安肥皂?取个好听好记的。”
林源清想了想:“那要改成什么样呢?也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同意?”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名字好听,货卖得好还不好吗?不过我建议你名字想好后先注册了。”
“如月,你怎么懂那么多?”林源清侧头看古如月,有些疑惑地问。
她知道,还是因为系统,里头总是有一些新鲜的东西。
古如月笑了笑:“你忘了,我是在h市啊,我大徒弟他家里,可是专门做外贸的,这一套东西我常听。”
这个解释还真找不出破绽来,林源清也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