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宋嘉泓瞧的高兴,“可喜欢?是父亲下属送来的礼,西域猫儿,十分乖觉。”

裴婠如何能不喜欢,前世宋嘉泓在明年春日得了雪球,她来府中曾见过两次,可后来不知为何雪球竟死掉了,当时知道此事,她还难过了一段时间。

裴婠蹲下身子,犹豫的摸了摸雪球儿的脑袋,雪球儿亲昵的蹭着裴婠掌心,又轻轻的“喵”了一声,裴婠哪里会不喜欢,只恨不得将她抱在怀中爱抚才好,“喜欢,眼睛真好看,毛色也漂亮,这眼神,真是要什么都能给它。”

宋嘉泓笑,“若是喜欢,便送给你可好?”

裴婠一惊,前世宋嘉泓可没有送她这只猫儿。

裴婠正犹豫着如何拒绝,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极快脚步声,一小厮跑到门口,急急道,“世子爷,您快去看看吧,柳家老爷来了,正在正厅求见老夫人,很是着急的样子,可您知道,老夫人不待见柳家人——”

宋嘉泓笑意散去,蹙眉,“可知为了何事?”

小厮摇头,“不知,可看样子是要命的大事。”

裴婠站起身来,柳家老爷,难道是……

正想着,宋嘉泓已道,“是二弟生母的兄长,既然来了,也不好真的不见,祖母在赏菊,我先去看看吧,婠婠,你先回去园子里找婶婶。”

裴婠却摇头,“我也和表哥一起去看看吧,我就在厅后不露面。”

宋嘉泓被裴婠殷切望着,到底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点了点头,二人一道朝外走去,一路到了前厅,裴婠停在了屏风之后,宋嘉泓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在厅上站着的,正是一脸焦急的柳承志。

一看到宋嘉泓前来,柳承志立刻苦着脸上前来,“世子爷……小人拜见世子爷……”

宋嘉泓泰然道,“听闻你求见祖母,不知是为了何事?”

柳承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世子爷,今晨京兆尹衙门以贩卖私盐之罪名查封了柳家在京城的数十间铺子,世子爷,贩卖私盐是大罪,小人怎敢如此?小人求救无门,只好来求见老夫人,世子爷,求您通传一声。”

宋嘉泓面色微变,躲在屏风后的裴婠也惊了一跳。

就在三日之前,萧惕才告诉她柳家参与贩卖私盐之事,不过三日,柳家的铺子便被查封,这……这也太快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  裴老夫人想干嘛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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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猫儿

贩卖私盐是大罪,便是侯府也不敢掺和,宋嘉泓望着柳承志皱眉,“京兆尹不可能毫无证据便查封你们的铺子,你们可是有何不当之处?”

柳承志抹了一把眼角,继续哭诉道,“是朝廷在查两湖一带的私盐案,结果查到了我们铺子北上的一艘货船,那货船虽是柳家的,可里面还有一半货物乃是为别人带的,就是那批货物出了问题,结果衙门便将这罪名栽到了柳家身上。”

宋嘉泓虽是病弱,心智却极是敏锐,便问,“既是为别人带的货,自有契文凭据,你将这些给官府看,他们自然明白。”

柳承志一听更是激动,“有的呀,只是那货物的主人见事情败露,已望风而逃,官府抓不到正主,就非要说是柳氏贩卖私盐,小人实在是冤枉,柳氏在京城的铺子是柳氏最大的进项,官老爷随便一句话就封了,铺子里上下伙计也难过活。”

见宋嘉泓神色微松,柳承志忙继续求道,“所以劳烦世子和老夫人商量一下,可否出面替小人求个情,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帮别人装货,真是没想到遭了这等无妄之灾。”

柳承志还在宋嘉泓面前哭求喊冤,裴婠躲在屏风后却皱了眉,不管柳承志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可三日之前,萧惕曾提过柳家参与贩卖私盐的事,裴婠自然信萧惕。

前厅内,宋嘉泓终是禁不住柳承志的哀求,道,“那你稍作片刻,我去和祖母说一声。”

柳承志大喜,连连道谢,宋嘉泓这才往后堂来。

广安候府掌事的是裴老夫人,便是宋伯庸都不敢忤逆裴老夫人。

宋嘉泓到了后堂招招手,和裴婠从侧门一道往花圃去。

离开侧门,裴婠便问,“表哥当真要帮柳家?”

宋嘉泓叹了口气,“毕竟是二弟母亲那边的人,不好太过无情,免得让二弟面上无光,至于帮不帮的,还要看祖母怎么说。”

裴婠欲言又止,宋嘉泓拿宋嘉彦当亲兄弟,可宋嘉彦却对他的世子之位虎视眈眈,“贩卖私盐是重罪,京兆尹既然能下令查封柳家的铺子,表哥便不可听信那人一面之词。”

宋嘉泓看着裴婠,“妹妹年纪小,倒也能看透这些,你放心吧,便是我想不到,祖母也会考量周全的。”

二人说着话到了山亭之上,一说柳承志来的事,裴老夫人果然立刻就沉了脸。

“京兆尹既然能查封他的铺子,就不是他说的这样简单,他柳家在京城商户之中也有几分名头,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他更不可能毫无人脉,就这样铺子也被封了,可想而知了,泓儿,你不必去了,派个管事去告诉柳承志,让他回去吧,广安候府管不了京兆尹的事。”

裴老夫人当机立断,宋嘉泓自然应下,裴婠在旁看着,微微松了口气。

亭中已吃完了蟹,眼下正在喝茶说话,见这事扰了大家的兴致,裴老夫人便苦笑道,“不是正经亲戚,这些事自然不好多管,本来当年纳柳家女我都是不同意的,可……”裴老夫人叹了口气,有些歉疚的看着明氏。

明氏笑道,“母亲不必顾忌我,京城侯门,谁家侯爷公子不是三妻四妾的,侯爷如此虽不好,我也不觉是他对不起我,这些年来侯爷也算知道嫡庶之别,母亲更是待我头一份的好,这才是我的福气。”

宋伯庸虽有柳氏,到也不是好色之徒,比起来其他内宅尽是莺莺燕燕的侯门还算清正,而若长乐候府只有主母无妾室的,却是独一份。

裴老夫人便道,“我是裴家的女儿,最知道我的父兄是如何的,当初嫁给老侯爷,百般拦阻却还是没有阻住,说起来我也是寒了心的,这些年府内府外由我把持着,家风才清肃了几分,最让我高兴的是教养出了泓儿这样的嫡孙,从泓儿开始,我们府上也同裴家一般。”

长乐候府行伍出身,家风最是正派,除非没有子嗣,否则绝不纳妾,而裴老夫人当初嫁给老广安候,因内宅妾室吃了不少暗亏,由此更为憎恶,宋伯庸她没有管住,可宋嘉泓却是从根上就是个好的,别说不许他纳妾,便是逼着他纳,他只怕都不愿。

裴老夫人的话明白摆出来,元氏笑道,“泓儿是个好孩子。”

又坐了片刻,眼见日暮西沉,元氏便携了裴婠告辞,宋嘉泓忙令人将雪球给她装在笼中带上,又和明氏一道,亲自将她们送了出去。

上了马车,裴婠隔着竹笼逗弄雪球,元氏却在旁若有所思。

裴婠见状不对问道,“母亲,怎么了?刚在府里还高高兴兴的,怎么现在不高兴了?”

元氏看着裴婠,爱怜的拂了拂她的面颊,“老夫人刚才的话,你听了可有何感触?”

裴婠便道,“妻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