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十六看着她,“可是少主如今这般,我实在不放心。”
花颜对他说,“我在云迟身边,你不放心什么?我这条命是他以身涉险费力救的,他会护着我不会让我出事儿的。”
安十六犹豫,“可是太子殿下看起来也十分不好……”
花颜好笑,“东宫的隐卫可不是吃素的,他身体不好,还有东宫隐卫。担心什么?”
安十六咬牙,“好吧!蛊王着实打紧,我与十七现在便启程,待将蛊王和书信送回去,我们再来少主身边。”
花颜想了想说,“你们听哥哥安排吧!她见了我的书信,定会做出安排。从我答应云迟嫁他起,便不算是临安花家的人了。以后临安花家都会担负在哥哥肩上。他自病好后,逍遥了三年,如今也该接了我肩上的担子还我清闲了。”
安十六失笑,“做太子妃可不清闲。”
花颜“唔”了一声,“也没有想的那般可怕。”
安十六点头,“也许!少主以前常说事在人为,这天下间,蛊王宫都闯得,蛊王都夺得,想想一个太子妃而已,也该难不住您的。”
花颜笑着点头,将手里一直拿着的书信交给他,然后对身后吩咐,“小忠子,去将太子殿下请回来吧!就说十六和十七带着临安花家的人,即刻启程。”
小忠子连忙应是,立即去了。
不多时,云迟走来,手里拿着装着蛊王的金钵,交给了安十六,对他说,“代我与花灼传一句话,就说本宫待处理完西南境地动乱,使西南境地安平之后,会前往临安花家提亲。”
这次不是懿旨赐婚,不是圣旨赐婚,是云迟亲自上门提亲,意义大为不同。
云迟终究是将皇权与临安花家摆在了一个对等的层面上,古往今来,还没有皇家太子提亲这一说法。
安十六闻言面色动容,恭敬地对云迟深施一礼,然后又恭敬地接过了他手中的金钵,郑重地说,“在下一定将此话一字不差地传给我家公子,还望太子殿下仔细照看我家少主。”
云迟温和地笑,“她是本宫的太子妃,本宫得她如获至宝,自然会仔细照看。”
安十六点头,揣好金钵,又看向花颜。
花颜将以蜡封好的信封递给他,“你们路上小心。”
安十六接过信函揣好,“少主放心!”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二人带着蛊王和信函以及临安花家的大批暗卫离开了行宫,很快就出了京城。
云迟在二人离开后,伸手捞起花颜,抱在怀里,温声问她,“折腾这许久,可乏了,可想上床休息了?”
花颜安静地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轻声说,“是累了。”
云迟抱着她回了内殿。
花颜躺在里侧的床上,闭上眼睛,却没多少困意,等了一会儿,不见云迟熄灯上床,也不见他做什么事情,只是坐在桌前喝茶,她又睁开眼睛,疑惑地问,“你不困?怎么还不上床休息?”
云迟看向床榻,她躺在锦被里,长发披散在枕畔,灯烛的光映在她脸上,静谧美好,他放下茶盏,低声说,“你先睡,然后我再睡。”
花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重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