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到家后,顾青裴睁开了眼睛,挣扎着坐起来要下车。
原炀绕道副驾驶,给他打开门,把他从车里半拖半抱地弄了出来,他撇了撇嘴,“酒量也不见得有多好,你可够能吹的。”
顾青裴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一个劲儿推原炀的手,“松开,放开,我自己走。”
“走个屁,你站得稳吗。”原炀架起他的胳膊,搂着他的腰,将他送回了家。
原炀曾经有几次帮顾青裴提行李,送他到门口。但最多也就止步于门口,从来没进去过。
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进这个屋子。
顾青裴的家很干净,是那种规规整整的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摆得有条不紊,好像没人住一样。
房间有一百四十多平米,三房两厅两卫,地段很好,装修也很新,是个不错的居所。他曾经听他爸说过,顾青裴父母都是小城市的高中老师,没什么背景,大学考到北京,刚毕业也是一穷二白,工作十年,才三十出头,就能靠自己奋斗到这种程度,确实很了不起。
想到顾青裴刚才帮着他爸挡酒的样子,原炀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不太是滋味儿。
他把顾青裴弄到了卧室,将人放到了床上。顾青裴看着瘦,但是个子高骨架大,怎么也有一百四五十斤,着实不轻,一路上来,原炀也留了汗。
顾青裴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像小孩儿似的嘟囔一声,“你走吧。”
原炀歪着脑袋看着他,没有动。
他觉得顾青裴好像醉了。但是这又不像醉了的人的反应,这也太平静了。
他看顾青裴一动不动地,担心他把自己闷死,只好把他拉起来,“你洗个澡吧,身上臭死了。”
顾青裴不耐烦地拍着他的胳膊,“洗个屁啊,我要睡觉。”他拼命想往被子里缩,原炀就拽着他,“至少把衣服换了,你身上的味儿能熏倒人了。”
“不换,不换。”顾青裴闭着眼睛在床上打滚,眉头紧锁,看上去很不耐烦,“把灯关……关掉,太亮。”
原炀哭笑不得,他把顾青裴按在床上,解开了他上衣的扣子。
顾青裴突然抓着他的手,眼神迷茫地看着他,那力气很大,原炀都觉得手腕有点儿疼。
“顾青裴,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我没醉。”顾青裴说,“你在我家干什么。”
原炀不想再跟他对话,解开他扣子后,把他的衬衣扯了下来,然后去解他的皮带扣。
顾青裴蜷起了身体,“原炀,你干什么?”
原炀有点儿来气,“我现在只是给你换衣服,不是要上你。”
顾青裴斜眼看着他,慢吞吞地说:“你想上我?”
顾青裴的脸喝得粉扑扑的,嘴唇又红又润,上身结实平滑,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尤其是那醉酒的迷离的眼神,看在原炀眼里,怎么都像是在引诱他。
原炀虽然不太想承认,可是他确实很想跟顾青裴做。
顾青裴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依然蜷缩着,“你技术太差了,太差了,跟我比差远了。”
这就是酒后吐真言?原炀气得想扇他。
是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床技差,原炀两手撑在顾青裴的头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技术太差,你不也射了好几次。”
“那是药,跟你没关系。”
“是吗?今天你没吃药,不如再试试。”
“不行,你滚蛋,别在我家。”顾青裴的手胡乱在空中挥舞,差点儿给原炀一耳光。
原炀抓住顾青裴乱扑腾的手,按在了床上,他抚摸着顾青裴腰腹的皮肤,那触感一如记忆中火热、美好,一下子就让他躁动不已。
他俯下身,轻轻舔了舔顾青裴的脖子。
顾青裴哼了一声,身体蜷得更紧了。
原炀确实想扭转一下自己床技不好这个印象,但是他也挺力不从心的。跟他同龄的男孩子正忙着追女孩谈恋爱的时候,他在部队跟一堆臭老爷们儿呆了四五年,虽然也跟女人睡过,但是次数并不多,而且多是对方主动,他确实只会横冲直撞,不知道怎么调情。
可是顾青裴这样嫌弃他,让他相当恼火。
他用蛮力把顾青裴的身体伸展开,重重地压在顾青裴身上,冷哼道:“我技术不好,你倒是教我啊。”
顾青裴有些发愣地看着他,眼神没有焦距,“教你其他的你怎么不学。”
原炀的手邪恶的他衣服里钻,“我就想学这个。”
顾青裴呻吟了一声,“不行。”
原炀埋头在他锁骨上留下一排细细地牙印,他低笑道:“顾总,我说过什么来着,早晚我要穿着正装上你。”
顾青裴身体一顿,突然猛地推了原炀一把,差点儿把原炀推地上去。
紧接着,顾青裴抓着原炀的胳膊稳住身体,“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顾青裴一半吐到了他身上,一半吐到了床上和地板上,空气中弥漫出浓浓的酒臭味。
原炀看着自己的衣服,脸色可谓精彩纷呈。
顾青裴吐完之后更晕乎了,直接一头就要往床下栽。
原炀赶紧抱住了,本来想把他放回床上,但是实在太脏了,他干脆把顾青裴抱紧了浴室。他把顾青裴扔进了浴缸里。冬天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顾青裴换了个姿势就要睡觉。
原炀脱口一句国骂,看着自己满身泄物,什么心思都没了。